楔子
我在大雨刚停的夜晚,一个人游荡,经过一个又一个橱窗,只想等天亮,面对就要失去的爱情,有一点释怀,有一点彷徨,最怕的其实是孤单。
你像一个小小的太阳,有一种温暖,总是让我将要冰冷的心,有地方取暖,我是多么习惯的向你,要一点友善,和许多依赖,修补我脆弱的情感。
你总是微笑如花,总是看我沉醉和绝望,我却迟迟都没发现真爱,原来在身旁。
你应该被呵护、被珍惜、被认真、被深爱,被捧在手掌心上,像一艘从来都不曾靠岸的船,终于有了你的港湾。
你应该更自私、更贪心、更坚持、更明白,将我的心全部霸占,你给我从来不奢望回报的爱,让我好好的对待。
一
影篇
我一个人住,在习惯了孤独以后,我将这一切演变成一种自然,淡淡的看着喧闹的一切,不置可否。
这是我喜欢的方式么?我不知道,在心灵空荡的时候,我选择任思绪天马行空,一心二用的对待所有的事情。
面对人群的时候,我总是微笑,而微笑的背后,却有着太多的疲累,以至,飘忽的灵魂没有方向。
今夜,又是一个人。我低着头,顺着路慢慢地走,渐渐远离了人群。夜晚的风,萧瑟的吹着,我下意识拉了拉衣领,抬头吸了吸有些清冷的空气,然后我开始发笑。
在这样远离城市的地方,居然有着纯粹耀目的霓虹光亮,蓝色的底纹,配以火焰般的金黄色,外冷内热。这是一家酒吧的招牌,上面的店名叫:Brant,在古德语中,意为“妖精”。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说过,爱上一个妖精是一个男人的痛。所以,我很好奇,经营这个酒吧的人,是否有着成为妖精的潜质,不管他是男是女。
伸手推开木质的大门,我的头顶忽然飞下一只电动蜘蛛,在受到惊吓的同时,我暗笑着酒吧主人的孩子气。而蜘蛛正闪着绿眼睛往回爬。
酒吧的灯光很暗,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嘈杂与喧哗,空间不大,却固执的在靠墙的地方搭出了一个跃层。白色的吧台在最右边,有着波浪般的造型,并配以各式的贝壳点缀,贝壳涂有莹光的材质,在昏暗的空间中,持续发着好看的光。墙壁被漆成了粉红色,此刻被酒吧正中央舞台打下的蓝色灯光混合成了另类的颜色。
舞台上的歌手背着光,只让人看到模糊的背影,他正抬头示意DJ更换歌曲。
我在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服务生在桌上点亮了蜡烛,金属制的烛台造型独特,并且绝无重复。我顺着手指的方向在菜单中忽略掉了红酒、啤酒、鸡尾酒,然后点了一杯我最爱的绿茶。
音乐缓缓响起,舞台上的歌手开始了演唱:
“我在大雨刚停的夜晚,一个人游荡,经过一个又一个橱窗,只想等天亮,面对就要失去的爱情,有一点释怀,有一点彷徨,最怕的其实是孤单……”
蓝色灯光移到了他的脸部,灯光下,他宛如沉睡了千年的幽灵,在醒来的瞬间发出了夺目的光,不可否认,他是个漂亮的男人,而且令人印象深刻。
晨篇
我的名字叫晨,我不喜欢我的名字。
说话的时候,我经常会在话语中带有“我”字,甚至一句话中有两个“我”,按心理学的说法,这是过于自我的表现。
雪曾经说,我是一个冷漠的男人,有时甚至是冷血的。而我也认同了这种说法,并且从未想过去改变,一直以来,我都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着。不觉有错。
我的身边总有各种女人的围绕,大部分的时候,我乐于与她们周旋。因为生活的乏味,她们也许只是我的一种娱乐方式。
经常听到不同的人说爱我,通常我会问她们为什么。我讨厌听到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这样的鬼话,我喜欢有理由的去做一件事,包括爱情。
久而久之,我变得麻木,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爱人的能力。抑或是,在这个世界,爱情被外在的东西影响,而扭曲了真正的本意。
所以,不管她们如何的歇斯底里,我始终不停的更换着身边的女人,追求那毫不稀奇的新鲜感。
我从来不介意花女人的钱。我想,这在许多男人的眼中是一种不齿的行为,然而,我不在乎。如果说时间是无价之宝的话,那么,我浪费自己的时间陪她们向身边的女友们炫耀,她们则贡献金钱供我挥霍,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也许,在她们的眼中,我只是一具活的玩偶,而她们又何尝不是我无聊生活的调剂,或者,可以这样说,她们只是我聊以度日的工具。
当有一天,一个女人给我的钱,让我有能力重新生活的时候,雪却选择离开我。
“我想我已经没有时间和耐性继续等待下去,我宁可选择一个爱我的人结婚生子,安静的过完下半生,也不愿再爱你,幻想有一天,你会为我而改变。既然如此,让我们说永别吧。”
看着被雪整理好的屋子,在一天之内由井井有条变得一塌糊涂、满目狼藉,我开始想念雪。想念她的打扫,想念她为我打的领带,想念她的晚餐,想念她的按摩。想念她曾经的一切……
在同居三年之后,她离我而去。留下了满屋她生活过的痕迹,以及我的强烈依赖,没有她的日子,我举步维艰。
(未完待续)
腹稿于2001年7月,写稿于2002年9月,终稿未定。晕!写成长篇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9-21 23:11:2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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