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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鞋帽店之音乐欣赏(3)(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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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 13: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鞋帽店之再谈黄雅诗 (手套哼着小调走了过来) 棉鞋:怎么?心情不错呀!还哼开小曲儿啦您。 帽子:你刚才哼的那个旋律是《黄雅诗专辑》里的吧?我记得是那首《陪伴》里人声唱的那段旋律。 手套:就是。真是有点儿奇怪,我最近竟然迷上了这个专辑的音乐。还记得不?那年咱们仨一块儿看《卧虎藏龙》时,棉鞋说的话:“一会儿‘小桥流水人家’,一会儿‘大漠孤烟直’”。听着这些音乐,就好像有那种感觉。 棉鞋:我说过这话?都好几年了,亏你还记得,我真算是…… i服了you了。 帽子:手套最大的优点就是记性好,正可谓“老母猪常记万年糠”是也…… 手套:欠——扁! (三人大笑) 帽子:手套说得对。这个专辑里的很多首都有着“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比如说《过往》、《陪伴》,还有《夜的雨》、《映像》几首也是。而“大漠孤烟直”意境的也有,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悬浮》。 棉鞋:我倒觉得《悬浮》更有点儿“枯藤老树昏鸦”的味道。 手套:就是,就是。我仔细听了几遍《悬浮》,是有“枯藤老树昏鸦”的味道。但你仔细品味一下,它同时还有点儿“小桥流水人家”的味道,是“小桥流水人家”和“枯藤老树昏鸦”同在的意境。但要从整体效果讲,说它更接近于“大漠孤烟直”也不为过。 帽子:我认为主要还是配器的作用。我刚听《悬浮》的时候,还有着听德彪西的《牧神午后》时的感觉呢:一种慵懒的、昏昏欲睡的感觉。要让我说呀,有“枯藤老树昏鸦”味道的还有那首《游戏》呢。 棉鞋:《游戏》?你那是纯从音响效果上得来的印象吧?要是从世界音乐的角度来听的话,《游戏》这首音乐,只听开头几句,是有“枯藤老树昏鸦”的感觉。但你要听完它,就会听出这首乐曲是首拉丁风格的谐謔曲,并且是首很现代、很前卫的乐曲。你回想一下,那几处弱拍起的人的笑声,那几处扬琴急速的半音阶上行,还有那几个急促的、根音差半音的和弦分解,合在一起,只能构成一个画面,那就是:金发碧眼的洋人,在草丛里、在喷泉旁、在林荫小道,追逐着,游戏着。 手套:我说帽子,你都把洋人的游戏听成是“枯藤老树昏鸦”了?那、那几处洋人大笑,你别告诉我说那是昏鸦在叫吧?哈哈…… (帽子使劲捅了一下手套) 帽子:我知道那段音乐描写的是游戏的画面,是洋人大笑,别忘了我就有那张绝版《洋人大笑》的唱片。我只是说冷不丁一听,是有这么样的感觉。 棉鞋:我说帽子,你那张《洋人大笑》的黑胶唱片可绝对是珍品了。这样吧,等哪天我跟我的朋友说说,让他给制作成音响文件,存在电脑里面。 手套:我记得你是第n次说这个话了。 棉鞋:第n次……欠——扁——你! (棉鞋追打手套,帽子大笑) 帽子:好了,别闹了!咱们还是说黄雅诗。其实,这个专辑里真的有许多东西可以琢磨的。刚才我们说的是意境问题,那么节奏呢?节奏这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 手套:节奏?对了,是有个节奏的问题。有好几首曲子初听都听不出是几拍的。我的感觉是,这个专辑里复合节奏用得多。 帽子:没错。第一首《蝶舞》就是。一个小回旋曲,a段五拍子,b、c段都是三拍。 棉鞋:里面的《七拍子》是最典型的。初听不知是几拍的,再听是七拍的,接着听又变了。其实就是个七拍的乐曲,只不过是旋律进行中重音在改变!很有意思。 手套:对,就像夏布里埃的《西班牙狂想曲》一样,在三拍子中形成二拍子感觉的切分节奏型。 棉鞋:这就是典型的二十世纪现代音乐的节奏追求,不受律动式节奏的约束! 帽子:就是,就是。看似随心所欲,实则精心策划。 手套:这个《七拍子》值得研究的地方,不光是一个节奏问题。你们琢磨琢磨,那伴奏吉他的枯哑声音,和主奏扬琴明快声音的对比;那伴奏七拍子的律动节奏,和极力摆脱律动节奏束缚的主旋律的对比。 帽子:说得对!是值得研究。其实,《七拍子》是欲摆脱律动节奏的束缚,而最后一曲《左右》则是已经摆脱节拍的束缚了。 棉鞋:就是。《左右》一曲已经是天马行空了,完全体现了那种不受任何约束的音乐活力。就像萧斯塔科维奇的旋律一样,又似——随心所欲,又似——深思熟虑。过瘾! 帽子:这我们都知道。你对苏联那个萧老头的景仰,那真有如那什么什么了…… (帽子手套棉鞋一齐大笑) 手套:说到旋律,不知你们注意了没有?专辑十二首曲子,除了《游戏》和《追逐》,都是典型的中华民族风格。 棉鞋:是。其实,虽说《游戏》和《追逐》体现了更世界性的风格,但它们的基点还是中华民族,说破天也是个身着洋装的中华民族。 帽子:台湾不会也讲什么“音乐民族化”吧?我的意思是说,就像咱们这儿六十年代时候那样。 棉鞋:我想,他们更多的是在讲市场化吧?!哈哈哈哈!说到这儿,我倒想起另外一个问题了。不知你们注意到现在民乐的动向没有? 手套:我常看电视,经常能看到民乐的新作在电视上播出来。但是,使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作曲家们总是爱模仿二十世纪西方现代音乐的技法来写民乐曲子呢? 帽子:用现代音乐技法有什么不好?其实黄雅诗这个专辑里面就用了很多西方现代作曲技法。对吧,棉鞋?你应该是音乐方面超新生代的杰出代表啊。 棉鞋:我……我代表不了!最多我就带(代)块儿手表…… 手套:(小声地)别带马蹄表就行。 棉鞋:你说什么?(笑)我同意帽子的意见。黄雅诗专辑里的确用了许多现代派作曲技法,就像我们刚说的那些节奏方面的探索,还有频繁的和声离调、伴奏声部和主奏扬琴声部不同调性而形成的多调性并置等等。当然还有刚才说的那个“洋人大笑”和其它一些电声乐器模仿出来的特殊的声音,比如说电倍司的滑奏等等。好像这些并没有成为我们把它认同为国乐的障碍嘛。 手套:怪我,怪我!都怪我没表述清楚。棉鞋,你说,旋律上不流畅是不是二十世纪西方现代乐派的一种风格? 棉鞋:没错。旋律的不流畅、很少曲线起伏;很多大跳进行、从谱面看呈棱角形线条;不对称、不呼应、少句逗等等,都是二十世纪西方现代派音乐的风格。 手套:我首先声明我并不反对民乐的改革。我们都知道赵季平给电影《笑傲江湖》配的片头音乐很怪,但那也是根据金庸小说的原意。金庸是想说一个从写作到演奏都是反传统的、怪怪的,但听觉效果又出人意料的、入耳的那种音乐.。应该说赵季平还是勉为其难地把它再现了。可我前几天才听的那首曲子,是六十年代就成名的演奏家写的五重奏,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个斯特拉文斯基的《火鸟》的中国民乐改版。这种民乐你们能喜欢听吗? 帽子:手套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一直认为,中西音乐的不同,就在于一个讲“情韵”,一个讲“和谐”。我也听过类似的“现代”民乐,真感觉就像相声说的那样——“掐死(恰似)你的温柔”…… 手套:掐死(恰似)你的温柔?……怎么讲? 棉鞋:帽子想说的是——“掐死(恰似)你的情韵”。对吧? (三位陷入深思中) 帽子:我真有些担心。一方面,专业人员在忙于民乐的“二十世纪西方现代化”;另一方面,又是什么站立着的、舞着的演奏民乐的精灵们——女子十二乐坊…… 手套:还有那对儿粉嘟嚕的竹笛和唢吶,对不起,我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棉鞋:不是记忆力最好的吗?噢!感兴趣的,不管有用没用都记得住;不感兴趣的,不管有用没用,一概不记! 帽子:说得对!你问他老婆的生日、丈母娘的生日他准记得,但他上次借我两块钱买包子吃,到现在也不还我。 手套:我……什么时候?…… 棉鞋:甭理他!两块钱还记着,小肚——鸡肠! (帽子作怒视棉鞋状) 手套:话又说回来,市场经济必然影响着艺术形式。我倒不觉得女子十二乐坊们有什么不好。起码她们没有因循守旧,她们还在改革当中…… 棉鞋:我说呀,他们(她们)怎么改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爱听“黄雅诗”。别忘了,这也是市场的结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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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8 09: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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