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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爱的经济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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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2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by 慕容雪村      (一)     对我来说,性是一种珍贵的稀缺资源,当然,我指的是性生活,而不是性别,性别我自己也有一个,这是我快乐和烦恼的根源,用经济学的术语说,就是成本,这成本在有生之年能给我创造多大的价值和效益,或者赔个一毛不剩,变成呆坏帐和闲置资产,我心中还十分没底。     波茨纳说,性是人类理性的实现。这句话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我知道茱迪福斯特染上了艾滋病,那么不管我多么仰慕她,也不会跟她上床,这事风险太大。这说明作爱本身就是一种经济行为,有需求,有供应,有风险,有收益,还要计算投入产出比,芝加哥学派代表人物贝克尔断定:上帝目光所及,皆可交易,那么毫无疑问,深藏床帷之后的**和农贸市场上的萝卜具有某种共性,这也符合波普艺术家们的价值观,1954年艾伦金斯伯格接受记者采访,说世上并无尊卑,如果有不平等,那也只是价格上的不平等。我觉得既然谈到价格,那其实还是一种平等——钞票面前人人平等,比如香港的淫媒组织就曾经列过一张菜单,把演艺界的女明星一网打尽,我心中的那些偶像,从清纯玉女到三级肉弹,谁值多少钱标得清清楚楚,如果我手上有一亿美元,那感觉就象走进了超市。     不考虑宗教信仰和道德的负面影响,那么一次单纯的、形而上的**就是一个契约,酒店里的桑拿小姐问先生要不要服务,可以视为一个要约邀请,至于老婆掐着老公的脖子发令:官人,我要!就明显是一个标准合同,不明白标准合同的朋友们可以这么理解:虽然你反对手机双向收费,也不满意中国电信的服务,但你还是要入他们的网。     合同订立后的**象一单混合了FOB和CIF特征的国际贸易,FOB的意思是船上交货,货物在越过船舷之前,发生任何毁损灭失、遗弃泄露都不能算是交易成功,失败后的男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额头冒汗,这充分说明作爱是一种高风险的活动,而“哪里有风险,哪里就有保险”,于是就有了杜蕾丝、拉士丁和杰士邦这些品牌,根据弗里德曼的“假设不相关论题”,我们可以断定杜蕾丝和中国人寿作的是同样的生意,而第一个把避孕套叫作“保险套”的人堪称伟大,他要不是天才,就一定是个经济学家。CIF术语指的是货主承担成本、保险费和运费,所以到药店里买避孕套的大多都是男性,交易过程中,出力最多、忙前忙后的大多也是男性,货主嘛,规定要承担运费的。     如果探究到细节,**合同比其它合同更加完备:除了交货、验收,它还有交易后的信息反馈机制,电影《一声叹息》里,张国立问刘蓓:好不好?刘蓓娇喘一声:好死了。看得人心潮激荡。当然,这种反馈机制并不能保证信息的完全对称,上海有个美女写了一篇文章,大标题就是:《伪装高潮也快乐》,这明显是在号召提供虚假信息,如果这种作法如果被会计师事务所学了去,必然会引发信用危机,严重打击投资者的信心。我在此要引用的第二个案例是美林证券,这家世界闻名的证券公司因为提供虚假投资评估,2002年被罚了一亿美元,那笔钱如果给我,我就有能力去逛逛超市了。     (二)     对体制内的交易双方来说,性象一块永远嚼在口里的口香糖,它的好处是随时都东西让你咬,不至于空虚,不至于闲得牙疼;缺点是越嚼越无味,到最后就成了一种纯粹的习惯。“七年之痒”的说法,不仅说明消费者对单一产品、无差别服务的厌倦,也证明了性资源使用中的边际效用递减:最开始拉拉手精神抖擞,亲一下浑身颤抖,但后来拉得越多、亲得越多,这事就越没有吸引力,美国一个无聊的民间调查机构统计了三百多对夫妻的睡姿,最后得出结论:婚龄半年以内的夫妻,大多是面对面搂抱着睡,婚龄超过2年的,几乎百分百是背对背睡。这些姿势和体位,我们可以看作是人性化的市场需求信息。还有一位专攻下三路的诗人说,他在婚姻中唯一获得的“体制性的阳痿”,看来他需要到消费者协会去投诉。     康德认为婚姻的意义就在于“合法使用对方的性器官”,薛兆丰说婚姻是“终生批发的期货合同”,这些都说明婚姻是一个规模经济,规模经济与单干户相比,优势主要在于两点:一是成本小,没结婚的两个人需要两张床,结了婚就只需要一张;二是可比价格低,香港报纸上有很多色情广告,广告卖点多是皮肤、身材,或者武功,从来没见过有小姐宣称自己价格低,“跳楼价、大出血、拆迁甩卖”什么的,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有优势——老婆是不用花钱的,所以只好在差别化服务上作文章。     性市场大概是唯一一个供应不足的买方市场,一方面,小姐们纷纷抱怨“生意越来越难做”,另一方面,体制内外的男人们都在进行着DIY,这情形有点象我们经历过的“以计划经济为主,市场经济为辅”。我表哥那时候曾因为“投机倒把”坐了几年牢,出来后赚了一点钱,据说养了好几个二奶,然后我表嫂就开始留指甲,时常偷袭他。这两种审判说明投机倒把始终是一种背德恶行,而走私更加不可饶恕。但根据我表哥的供述,他也确实值得原谅,我表嫂出身名门,教养过人,对作爱有近乎苛刻的要求:要洗澡,要关灯,要遵循法定程序,要正面交流,决不可暗度陈仓,等等。这大大提高了他们之间的交易成本,用经济学的术语讲,就是高关税壁垒,我表哥不懂经济学,他用最朴素的话表达他的意见:真他妈没意思。其实他讲的是一个利润问题。     张五常在中山大学演讲时,说交易成本越高,人就越穷,交易成本降低一点点,人民生活就会快乐很多。这话简直就是我说的。法国人心中的完美妻子是“客厅里的贵妇、卧室里的荡妇、起居室里的仆妇”,这其实也是在响应张先生的理论:降低交易成本。我表嫂因为她长期供应的质次价高的性产品,终于在1999年被我表哥取消了交易资格,他们离婚了。这对一直持币待购的投资者,我,是一个沉重打击,从那以后我见人就说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     (三)     前些日子各地都有“换妻俱乐部”的报道,我这个人有点趣味低下,遇到这样的新闻,总要反来复去地看。《圣经》上说“亲近邻舍之妻的,不免受罚”,所以搞换妻俱乐部的这些家伙,最后全都被捉将官里去,打板子,捱班房,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没资格参与这种非法活动,见了总不免有点幸灾乐祸。     换妻这事可以算是一种等价交换,稍具经济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交换是一种增值行为,农民拿粮换布,是因为他织布要比种粮食花更多的时间,这种交易让他节约了时间。由于没有人想作亏本买卖,所以换妻肯定也是一种增值行为,前面说过了,夫妻之间有个“性的边际效用递减”问题,“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而换妻则可以解决生产中的设备老化问题,以自己的不新鲜换别人的新鲜,使效用大大提高。萨缪尔森有个幸福公式:幸福=效用/欲望,在欲望不变的情况下,效用越高,就越幸福。所以换妻事实上是一件幸福的事,但这结论显然不符合上帝的旨意。     经济学中有个名词叫“帕累托优化”,是指在资源分配中,不损害他人福利而进一步改善自己的福利,1980年华罗庚数学竞赛有这样一道题目:大家排队取水,桶各有大小,怎样排列才能保证总体效率最高?答案很明显:小桶在前,大桶在后。但这损害了大桶者的利益,所以它是一个伪帕累托。阿瑟•奥肯1975年的“漏桶试验”,损害富人的利益来帮助穷人,是另一个著名的伪帕累托。照我看世间真正的帕累托优化不多,而换妻就是一个。它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大家自愿,换过后也不影响使用,但每个人得到的效用都大大提高,当然这里必须排除性病传染的因素。     几单位的性资源换一辆保时捷,可能大多数人都觉得不值,也付不起,香港某位著名女星还换了一套几千万的豪宅呢,你怎么说。不过这也正常,交换总会有价格问题,电影《不道德的交易中》,黛咪摩尔的老公拿她换了一百万美元,事后十分痛苦,觉得这生意不划算,如果他换来的不是一堆钱,而是别人的老婆,想来就会好过一些。     换妻应该算是男人的恶行,网上有些女网友评论,说这样的男人真恶心,拿老婆当玩物。这话看似偏激,实则非常接近真理——性其实就是种物权。物权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排他性,你买了一只锅,这只锅就只属于你自己,别人不能轻易碰。性也是这样,尽管老婆大多时候都闲着,但谁也不会让别人轻易使用,也许变态会这么干,但我从没见过。再说说网上评论的事,女网友评论完了,有个男网友在后面骂,骂得十分提神:三八,你们怎么不说那些当老婆的,她们不也在换夫吗?     当然,换妻这事最终是个道德问题。经济学要不要兼顾道德,这事经济学家们也一直在吵个不停。但道德这东西谁能说得清呢,除了上帝。宗教主义者认为上帝是人类最终的理性,这话可以跟波茨纳那句“性是人类理性的实现”联系起来理解。《圣经》里是这么说的:“艳丽是虚假的,美容是虚浮的,惟敬畏耶和华的妇女值得称赞。”这话有点费解,如果我有个老婆,让她怕耶和华我没意见,但非要她敬他爱他,我就觉得他是在占我便宜,单方面的我不干,要就换妻。     (四)     按古龙的说法,性产业是最古老的职业,“堪为百代祖师”,那时候没有钞票,人们拿贝壳换粮换米,我怀疑有些人收藏贝壳就是想回到原始社会。根据伪学者慕容雪村的考证,“性”这东西可以算是另一种贝壳,每一单位的性资源换多少张狍子皮,换几捧高梁米,大概早有定数。即使到了现代社会,性依然是万能结算工具,可以换彩电,换房子,换工作,换城镇户口,有个美女还拿它换了一个法官当。所以英国前首相狄斯赖利说“货币比唯一比爱情更让人发狂的东西”,这里的“货币”如果不是指性资源,我就觉得不大好理解。     站在动物的立场,人类的性压抑、性苦闷实在是不可理解,93年春天我去北京动物园玩,看见一只老虎四脚乱跳,咆哮不止,据说是发情使然。想想这些动物们也真可怜,一年只有那么一季,还不容易遇见合适的对象,茫茫林海,真爱何求啊。人类就不一样,一年到头都不闲着,自带设备搞生产,方便又轻松,资源又丰富,没有稀缺性。经济学中的“稀缺性”指的是对需求而言,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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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在自由放任的经济理论之前,经济学的一个重要任务是怎样增加生产,避免出现饥荒。我们都知道,饥荒是生活基本资料,尤其是粮食的供应不足引起的,三年困难时期,因为高估产、高征收,再加上大办人民公社的过度浪费,弄得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活活饿死了几千万人。      **市场也会产生供应不足的问题,对男性来说,女方不断提升的性技术、不断扩大的性需求真是个灾难。据说有个丈夫天天在汤里放安眠药,让老婆一吃完就呼呼大睡,不去想性供应和性需求的事,这法子可能有效,但实在是有点缺德:你万一把人家吃傻了怎么办?      供应不足如果严重了就会发生饥荒,有饥荒就会有逃荒者,这事就叫红杏出墙。平常人们对逃荒者总是很同情,除了安徽凤阳在1961打击过要饭的,说他们影响了社会主义的大好形象,捉进去吊起来打,此外还真没见过这么没人性的。但对**逃荒者,人们却一直都很鄙视,说她们淫荡、道德沦丧、不守妇道,它的代表人物就是潘金莲,人家不过就是在饥荒时吃了几口别人家的饭,就被道德学家们骂了一千多年,骂得人人自危,连慕容雪村这么大胆的人都有点哆嗦。这事其实是一个产权不清的问题,跟我们的国企改革差不多:潘金莲有没有权利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分配她的性资源?或者说,究竟谁是潘金莲性工厂的真正所有者?是她自己,还是武大郎?按照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的原则,武大郎最多只有经营权,但你们非要连所有权都夺去,我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匿,建议清河县反贪局介入调查。      我在企业里管过采购工作,一般情况下我都会选一家固定的供应商,定点采购的好处就是成本低、供应及时。但如果这家供应商供不上货,那我就要多找两家,这和潘金莲做的没什么区别,也没见谁说我淫荡或者道德沦丧。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有点同情潘金莲,她和我一样都是优秀的采购员,关注采购质量,寻求足量、及时的供应,但我又加薪又升职,过得滋滋润润,潘采购却被公安局长武松一刀砍了,其间的迹遇,真是令人不胜嘘嘘。      前面说过了,经济学有时要研究如何增加生产,在这个问题上,经济学家和管理学家们有很多理论,比如提高劳动生产率,延长作业时间,还有费亨氏理论、德罗定律什么的,金正日将军提出还要有艰苦奋斗的精神,但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科学技术,所以西门庆买了两个银托子,所以印度神油和龟鳖丸才会那么畅销,社会学家说性药泛滥是一个社会道德沦丧的标志,我觉得这事跟道德关系不大,我们卖春药只不过是为了避免饥荒,而众所周知,搞出饥荒可实在算不上什么道德高尚。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说也奇怪,性工业应用科技不是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反而是为了降低生产效率。说起“效率”这个词人人都明白,就是用最少的时间做一件事,比的是谁更快,而在**问题上,人们却总想用最多的时间做那件事,比的是谁更慢。            (七)   经济活动会产生外部效应。关于“外部效应”,可以这么理解:比如办教育,除了能**,还能提高国民素质,这“提高国民素质”就是一种外部效应,它是好的,所以叫作正的外部效应;开化工厂要污染大气,这是坏的,就是负外部效应。工厂污染大气,这是政府要管的事,所以要对化工厂额外收税,这种税最早是英国经济学家庇古提出来的,就以他的名字命名,叫作庇古税。      我们的主旨是谈性。性产业的负外部效应十分明显,前段时间澳大利亚有家妓院上市,我到他们的网页上浏览了一下,发现满页都是黄色图片。我这个人虽然趣味低下,自制能力还是有的,所以看了也不会出什么事。换了是个没有自制能力的人,说不定就要跑到大街上骚扰妇女,这事我看就该算到妓院头上。         除了诱发犯罪,性产业更严重的外部效应是伦理问题。伦理是人间正道,不管佛教、基督教,还是伊斯兰教,都反对色情,如来讲不可邪淫,耶酥说不可亲近妓女,安拉更彻底,连妇女穿高鞋他都会不高兴。在这个问题上三位神仙站到了一起,旗帜鲜明地反对色情事业,不过照我看也没妨碍了它的兴旺发达。      性产业悖德,主要是因为它的非法性、经营场所的隐秘性,以及它兜售的廉价的快感。我们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快感应当通过高尚的途径获得,比如阅读,观赏革命电影,或者扶老太太过马路什么的,要有集体主义的思想觉悟,独乐不如与众乐嘛。现在你悄悄地躲起来,只顾着自己快活,全然不想亚非拉的受苦人民,这事即使不算卑鄙,至少也有悖于公有制的经济制度。根据司各特•埃里金纳的理解,肉体的快感是人类独有的,肮脏也是人类独有的,与完美的上帝无关。所以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肉体的快感是肮脏的。由于性产业拿金钱换快感的经营方式,而金钱是亵渎灵魂的东西,这就不仅是肮脏了,简直可以说是罪恶。   我不是清教徒,没有代上帝宣旨的义务,所以上面这些话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因为性产业的严重的负外部效应,各国政府都制订了措施,限制它的经营规模,另外还要额外征税,我们前面说过了,这税叫作庇古税。有的地方采取的是征收管理费的方式,这管理费也可以算是庇古税。我有个朋友特别没文化,有一次我跟他谈起这个税,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这税好,这税好,卖屁股嘛,当然要收屁股税。仔细想想,这话可能比任何经济理论都接近真理。            (八)   “做爱”是个动宾词组。根据我的观察,男性和女性对这个词的理解不大一样,男性偏重于那个动词,女性偏重于后面的名词。由此引发的逻辑是:如果“做”是重要的,那么跟谁“做”就可以忽略;反过来,如果“爱”是重要的,那么显然只能跟固定的对象“做”。      这个问题涉及到我们对“性解放”的理解。一谈性解放,很多人都要皱眉,说那是资本主义社会腐朽堕落的象征,这明显是把“性解放”跟“性泛滥”混淆了。事实上性解放是一个挺不错的事,第一是消除性别歧视,第二是把人从宗教的禁锢中解脱出来,让性真正成为取悦身体的工具。这两件事哪件都不坏。有个保守主义学者反对这第二条,说性应该与婚姻有关,是人类自我繁衍的工具云云,我觉得这其实是在把人当骡子看。如果只为了生孩子才交配,那么人跟牲口有什么区别。另外现在也计划生育了,活好几十年,只准来那么一次,未免太不人道。所以说这人应当被送到维多利亚时期去,众所周知,那时候连鸡胸脯都不准说,叫作白肉。丘吉尔就犯过这个错误,被一位夫人斥责,后来他给这位夫人送了一朵兰花,说如果你将它别在你的“白肉”上,将是我莫大的荣耀。      再说说“做爱”这个词,如果光“做”不“爱”,那么它有一个大概的价格。这个我们前面讲过了,从几十元到几分之一辆保时捷,不同类型的的产品有不同的价格策略。“爱”字就要复杂一些,有人说它是无价的,有人说它其实也很便宜,根据贝克尔的观点,万物皆可交易,即然什么都可以交易,那么就没有无价的东西。但究竟爱情值多少钱,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要进行实证分析。      在实际调查中,我拿这个问题问过6个人:假设你很爱你老公,给你多少钱,你会背叛他一次?这背叛当然是指身体上的背叛。从100万开始,所有人都点头;到50万,有一个人表示不行,这说明她爱她老公大于爱50万,但小于爱100万,我们取中间值:75万;到20万,又一个人表示不行,那么她的爱情大约值35万;再往下问,在10万元价位上有两个人退出,我们算作是两个15万;等到了5万元,最后的两个也无法接受,根据上述计算方法,是两个7万5。      这六位女性的爱情总值是155万,平均价格是26万不到。她们都是白领,月收入在3000到8000元之间,我们也取中间值:5500,那么26万相当于47个月的收入。稍具经济学常识的人都明白,上面提到的价格不是纯粹的零售价,而是一种机会成本,也就是说,为了获得这26万,她们必须抛弃些别的什么,要承担风险,如果被老公发现了,不仅要失去老公的爱情,还要失去老公能给她的那一部分钱,如果这钱大于26万,那么此人的爱情很可能就是个负值。用经济学的术语讲,叫作负价格;用商业术语讲,叫作无偿赠送;用我们的俗话说,这就叫倒贴。一钱不值。      我是在深圳进行上述调查的,深圳物价指数之高,是谁都知道的事实。如果换在别的城市,这价格很可能还要打折。我们甚至可以根据全国的物价水平,列出一张爱情价格表,沿海富庶地区的爱情贵一些,内陆穷一点的省份就便宜一些。所以内地的漂亮姑娘都爱找沿海的男人,用经济学的术语讲,这就叫作要素禀赋。   这种统计肯定不够严谨,但可以说明一个基本事实:爱情是有价的。另外,爱情肯定与一个人的收入水平有关,收入越低,爱情就越便宜,只有亿万富婆的爱情才可能价值连城。这里也有一个问题,我们都知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是个双务合同,光剃头挑子一头热还不行。即使一个人的爱情价值连城,如果她老公拿着不当一回事,那买卖还是做不成。这道理就象两口子卖车,女的说给我多少钱都不卖,男的说一块钱您就拿走,你说这车它值多少钱?      这种结果很难让人接受。在我们的观点里,爱情是无比美好的东西,它甚至是我们俗世生活的信仰,怎么可以象萝卜白菜一样,摆在柜台上任人挑拣?怎么可以用钱来衡量,有钱人拿贵的,而我们穷人,就只配拥有那些一钱不值的烂货?它应当超越金钱啊。      这里有一个关键问题:身体的偶尔出格是否就等于背叛爱情?如果不是,那么我们上面的分析就不能成立,那个26万就不是爱情的价格,而是婚外性行为的价格。如果坚持认为两者是一回事,那么毫无疑问,你的爱情即使超越了26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谁还没见过钱啊。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身体的放纵算是背叛爱情,那么思想上的放纵是不是就更严重?我在四川的时候学会了一个词,叫打望,打望就是在街头观看美女的意思,我承认我在打望时有过非份之想,按照我们上面的分析,这就叫作亵渎爱情。打望这事不大好管,除非你每次上街都戴个眼罩。话说回来,如果连打望的权利都取消了,那还真不如直接给我一刀。   翁倩玉唱道:爱是love,爱是amour,爱是人类最美丽的语言,爱是正大无私的奉献。要我看,如果正大的爱情真是那么美,那一定跟性无关,不会因为偶尔的放纵就收回去。否则那就不是无私奉献,而是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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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3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夏天到了,街上的女孩花枝招展,娉娉婷婷。这是一个让人的心情最愉快的季节。不知道大家是否同意我的意见:街上的漂亮女孩越来越多了。为什么女孩会越来越漂亮?我提出了几个假说:第一,营养水平和饮食结构的改善对于女孩的容貌不无裨益,所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漂亮女孩会越来越多;第二,人口流动性的提高使得女孩纷纷到大中城市找工作,因为她们在这里能够找到更好的个人发展机会,所以一个地区经济繁荣的程度和街上女孩的漂亮程度正相关;第三,观念的改变一方面使得女孩更加勇敢地展示自己的美丽,另一方面使得人们更加大胆地欣赏女孩的美丽。据说美丽在于发现,所以审美能力越强的人在街上看见的漂亮女孩越多。 还有最后一点我想单独拿出来说说。那就是女孩越来越懂得美化自己了。美化自己的方式很多:穿上时髦的衣服、精心地化妆、甚至去做美容手术等等。在预算约束条件下,女孩子的最优化问题就是选择能够使得自己的收益最大化的资产组合。谚语说:“贫家净扫地,贫女净梳头”。只要投入一定的要素(包括资本和人力资本),女孩总能够使自己的容貌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不过,这说的是女孩的绝对收益,即她现在的容貌与过去的容貌相比更加出色。如果考虑到相对收益,情况就会稍有不同。假定女孩多少都会有些虚荣心,她们都希望自己能够压倒群芳。假定一群女孩的容貌差别不大,都是豆蔻年华,这时候,如果其他的女孩都没有化妆,只有一个女孩化妆,比如她染了红指甲,那么这个女孩马上就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都会觉得她好看。别的女孩不甘落后,自然群起效仿,结果所有的女孩都染了红指甲。这时候,如果有个女孩还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想出新的点子,比如她抹了口红,这会让她在第二天出尽风头,但是别的女孩又会很快效仿,结果所有的女孩都抹了口红。数个回合下来,我们会发现所有的女孩都染了红指甲,所有的女孩都抹了口红,所有的女孩都搽了胭脂,所有的女孩都穿了吊带背心,但是,从相对收益的角度来看,没有一个女孩能够做得比所有的女孩都不化妆的时候更好。而且,或许女孩们都忽然对这种“军备竞赛”感到厌烦,可是给定别的女孩都还化妆,那个拒绝化妆的女孩会显得像个丑八怪,于是所有的女孩都只得继续化妆。这正是博弈论里常说的“囚徒困境”,每一个女孩都成了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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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5 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就是太长了,如果短点,我会看得津津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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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5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用体验经济学理论分析分析。 经济学家托夫勒认为经济的演进过程可概括为四个阶段:自给自足的农业经济,创造大量物质的工业经济,第三产业为主导的服务经济,到现今吵吵嚷嚷的“创造消费者舞台”的体验经济。性欲望乃人之天性,性产业自然是古已有之,无论在何种经济时代,它一直以第三产业的姿态出现,并在服务业独领风骚,长久以来依旧占据着不败的高地。 我认为,在“体验经济”概念尚未提出之前,性产业早已大胆而创新的举起了“体验”的大旗。理由如下: 1、体验经济认为其提供的产品不再将生产过程与消费过程截然分开。考察事实可知,无论夫妻之性亦或不正当之性,生产过程与消费过程始终合一,这恰恰与体验经济的首要特征毫无二致。 2、体验经济提供的是以有形物品为载体的无形产品。性产业提供的产品当然也是无形。 3、对消费者而言,体验经济提供的以“体验”概而括之的产品均不可复制、不可转让、转瞬即逝,它的每一瞬间都是一个“唯一”。无疑,没有谁能复制或转让作爱的感受。 4、体验经济舍共性而十分强调个性,舍批量生产而采取单个产品的生产,真正是度身定做,量体裁衣。性行为是最为个人化及个性化的行为,不可能批量生产,而且其过程中的一切所得均取决于消费者也是生产者个人。这当然体现了体验经济的一大特色。 5、体验经济遵循的原则是“以顾客为核心”。企业在体验经济运行中扮演着策划者的角色,发挥着为顾客提供“舞台”的作用,真正在舞台上表演的人是顾客。具体结合性产业的实际情况,这一点,大家心照不宣便可。 6、企业在体验经济运行中由于需要按照消费者的个性要求创造出不同的提供物,因此不同提供物之间的价格不具有可比性,自然不能统一定价。性产业中,没有统一的官方定价标准,也没有民间自发形成的公定价格,顾客接受提供物所付出的成本显然各各不同。不过,我不了解行情,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测,也许失之偏颇。 差不多了,大致已经可以证明性产业属体验经济无疑。那么就此打住。 PS:脸红得厉害,女孩子家讨论这个问题似乎有失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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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6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和蓝尘JJ一样的疑问也一直让我困惑,尤其在接触经济学之初。 经济学中,生活的一切方面,抚养孩子也好,谈情说爱也罢,统统都被具化而为一份投入产出表,里面只容纳着一堆冷冰冰的数据,斤斤计较着即使微乎其微的每一笔支出和收益,却完全剔除了不管有多么巨大多么美妙的精神和情感体验。它孜孜不倦于金钱和财富的追求,也容易给人功利并且缺少温情的感觉,我甚至对此产生过十分强烈的抵触情绪。 后来对经济学的看法有所转变。 在资源稀缺性这个客观存在的大前提下,如何使有限的资源得到最优化的配置,以获得最大化的效用,这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们必须考虑也都在考虑的问题。就好比今晚我要为家人准备晚餐,我必然会考虑如何才能做到物美价廉。也就是,我力求投入最小的成本去获取最大的效益。这是人们普遍考虑的问题,其实也就是经济学所探讨的问题,只不过被扩大到整个社会层面。因此,经济化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不过,事实的确表明,一直以来居于主流地位的经济学观点最致命的弱点就在于过度依赖和强调所谓的“经济人理性”,他们认为经济人的经济行为都仅仅遵循理性的指导,并且有着很强的自我调节能力。实际上,人们在思维过程中往往走捷径,而绕过理性分析。还是准备晚餐,很多时候,为了让一家人吃得高兴,人们也会置价格是否昂贵于不顾。这就是为主流经济学观点所忽略的经济行为非理性。近来异军突起的体验经济学观点就批判了这种观点。依据马斯洛的需求理论,生存需要、发展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是人类由低到高的不同层次的需求。体验经济学强调现阶段应满足人类自我实现的要求。自我实现,也就是生命的高峰体验,包含许多内容,自由,爱,快乐,等等。所以可以说,体验经济学充满了温情和人性,这是我倾向于它的原因。 蓝尘JJ担心“性爱经济化”,我想,区分是夫妻之间还是嫖客妓女之间很有必要。夫妻之间的经济化可耻,的确不是“真正的温柔”;而嫖客给妓女付费只是等价交换,以金钱换取性的体验,至于其间温柔与否,只有消费者本人知道,当然,从道德伦理角度,这也非常可耻。慕容雪村这篇文章里面,最不能让我容忍的是他提出的结婚的直接成本和间接成本,还认为“跟老婆亲热一次的价格是1100万美元,这钱如果买成猪肉,可以买16,000,000斤。”这样的比较让人愤怒。其它倒也没什么,题目“作爱的经济分析”实在只是个容易引起误解的噱头兼幌子,让人以为他要说明的是作一次爱得花多少成本,而实际上他只是套用经济学的理论来分析一些与两性有关的社会现象,也可算是针砭时弊。蓝尘JJ放心,真正的温柔决不会泯灭,真正的温柔也不可能用金钱来衡量。经济学家的分析也许枯燥生涩,但还有文学家笔墨生香,他们完全可以各司其职,并行不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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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6 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人性伪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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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27 2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姐姐是妓女…… 一   虽然我和姐姐来到这个城市不是特别久,但我们租住的那个地方,周围的很多男人都已经知道我姐姐是一个风骚的女人。不过,我们会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在这个城市里的奔波,一身风尘,继续做着为了生存我们该做的事情。   姐姐是一个出卖身体给男人的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妓女。烟花粉巷里,她一支独秀。她已经喜欢用这种方式生活。她曾经告诉我,她迷恋金钱,也迷恋那些男人在她身体里所制造的高潮。在我这个做弟弟的面前说话时,她也喜欢叼着烟,手里端着酒,眼神风骚,双腿微微叉开,仿佛,随时随地都做好了迎接男人的准备。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经常在黑夜里出没,所以,我和她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唯一不同的是,我的脸色是因为熬夜而疲倦。而她的脸色,一看就是那种和男人干得太多纵欲过度的结果。不过,我姐姐这样的脸色到很适合在黑夜里出现。那是一种在黑夜里看起来很暧昧的脸色。令男人想入非非。有时我觉得她很无耻,但我没有资格说这个,因为我也是靠着姐姐用这种方式赚来的钱在生活。而我知道,其实在偌大的城市中,很多从事所谓正经职业的人,都曾经光顾过我姐姐的美丽的身体。黑夜里,这些人轻而易举地撕去了他们在人前道貌岸然的嘴脸。面对一个卖春的女子,欲火焚身的样子,更象一只原始的猴子。又有谁能说,谁比谁更高尚?      我今年14岁,姐姐23岁,说起来真该是花样的年华。可是,我们却活的如此灰暗。我6岁的时候,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和我姐姐一样,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我父母活着的时候,殴打我和姐姐似乎是他们唯一的乐趣。我姐姐曾经向我描述过对于他们的记忆。那时,我姐姐还是一个温柔而纯洁的女子。但说到我父母,她却刻毒的说,死的好,死的好。我是一个早熟的小孩。听到我姐姐用这样恶毒的声音描述父母的死亡,我相信一定有她的理由。那一定是种除了被殴打以外的另一种让她痛恨的理由。      9岁的时候,我终于有机会从姐姐那里知道了这个理由。原来,第一个进入我姐姐身体的男人,居然,居然是那个被我们称为“父亲”的家伙。居然是他!如果说这是一幕戏,那更令人叫绝的应该在后面。因为,我父亲是在我母亲的帮助下,才完成那个侵略我姐姐的过程。那个女人按住我姐姐挣扎的手臂,任凭那个男人进行野兽一般的袭击。那个被我们称为“母亲”的女人,之所以这样做,据说是也有她的理由。她因为患有非常严重的妇科病,无法满足那个欲望强烈的男人。她害怕他去找别的女人,因此便有了我姐姐的牺牲。我想,所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在这里一样通用         二   此后,我和姐姐就出来混了。一天黄昏,繁华的天河路上,在姐姐的掩护下,我正在偷一个很像绅士的男人的钱包,被他察觉。姐姐完全可以抛开我跑开,但她没有。那个男人并没有大叫“抓小偷”这一类很俗的话。只是生怕我逃跑似的紧紧抓住我伸向他钱包的手。然后,他盯住我姐姐那张迷人的脸,用一种很内行的眼神。这种充满欲望的眼神,在我姐姐12岁时,就已经从我父亲那里领教过了。于是,她跟那个男人走了。于是,我也逃脱了一场本该与警察叔叔见面的厄运。      以为是白干了,没想到那个男人事后给了姐姐很多钱。我怀疑那个男人有用不完的钱。呵呵,当时对我们来说那真是一笔大钱。而正是这笔钱,改变了我姐姐,也改变了我自己。      从此,我们与纯情无缘,也与幸福绝缘。黑夜,在令人迷乱的霓虹光影下,则是我们容光焕发地去捕获猎物的时候。所谓猎物,就是那些需要在黑夜里通过女人来释放性欲的男人。不过,一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除了那些没有女人的男人以外,还有很多已经拥有女人的男人对这种事情也依然是乐此不疲。一般来说,那些有钱的男人喜欢在五星级的涉外酒店开房。但我姐姐没有这个习惯,她喜欢把男人带回到我们的住处,让我给他们“放风”。她的理由是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只有在我身边她才感到安全。这是她常说的能够令我感动的话,也只有在这时,我才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寂寞。但,我知道她所需要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安全,不是我这个弟弟所能给予她的。可是,我无能为力。有谁会相信一个妓女也需要爱情呢?      很多有钱的男人之所以肯放弃星级酒店的安全感,顺应我姐姐的意思,冒险来到我们租的地方,我知道完全是因为我姐姐的风韵,带给他们的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如果一定要找一句话来形容我姐姐,我只能说,她是一个迷人的妓女。      一次,一个有钱的男人被我和姐姐带到住处,像往常一样,隔着一扇门,我给他们“放风” 。他们的喘息声和偶然的尖叫不断的传到我的耳朵里。当然,这样的声音我早已习惯。这时,那个男人的手机突然间响起。然后,我奇怪他的角色转换,居然可以如此迅速。他的气息突然就变的极其平稳。他开始接听手机。他声音温柔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亲爱的,我当然记得今天是我们结婚周年纪念日,我还准备了礼物。我正在公司开会,我会尽快赶到。好,拜拜。      那个男人打电话的过程中,我姐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一种规矩。因为类似与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做“生意”的过程中,时常发生。      每当我想象那些男人,光着屁股压在姐姐的身上,却又手拿着手机道貌岸然地和老婆们讲着骗人的话时,我在门外都要偷偷地笑。但我每次都要笑出眼泪。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是因为我以为自己发现真实地人生:虚伪而空洞。            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我自信已经是这座城市里最聪明最年轻也最老练地皮条客。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光荣的称号。但事实如此。城市里地“扫黄打非”,每一次都被我们顺利地逃过了。在夜幕的遮掩下,我和姐姐像是两条寂寞的鱼,依旧夜夜游荡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寻觅着各种各样的猎物,没有任何地改变。一直到那个夜晚我姐姐遇见那个英俊的男人,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如果说嫖客是妓女的上帝,那么确切的说法是,所有的改变都发生在我姐姐遇见那英俊的“上帝”之后。      那个男人是我先看到的。已经是夜里12点多。我说过,我是一个年轻但非常老练的皮条客。因此,很自然地,他成为我们在这个寂寞夜里,唯一的“上帝”。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跟我走了。没有讨价还价。但我相信我姐姐会令他感到物有所值的。      他和我姐姐在街上见面的一瞬间,令我产生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震动。因为,从他们对望的眼神中,我读到了一种感情,而不是单纯的情欲。我居然看见我姐姐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转瞬即逝的绯红色。这一切,令他们初次见面,不再像一个嫖客和妓女的见面,更像是一对多情的男女,一见钟情的邂逅。真的,我远远地看着他们,头一次理解了常被人们念叨的关于男女的所谓的“般配”的含义。可是,他们相遇的场景是多么的不般配呀!      在我们租住的房间里,隔着一道门,我听到我姐姐和那个男人开始做爱的声音。那个男人走后,我姐姐走了出来。她的声音非常低。她对我说,我没有要他的钱。我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她回到房间,一晚上都没有在出来。我偷偷去看她,她靠在床上,正在发呆。 我躺在床上,开始失眠。像我这样没有经历过爱情但非常早熟的小孩,当然知道一个女子的面容为一个男人泛起绯红色,意味着什么。哪怕是瞬间即逝,但只要不是在演戏,它都泄露了这个女子对那个男人的情意萌动。况且,我知道我姐姐那种眼神的真实程度。我突然发现,原来爱情的诱惑对于一个青春正当红的女子来说,是如此的无法抵挡。哪怕她是一个被界定为“人尽可夫”的妓女。该动心的时候,还是要动心的。这与她身上风尘几何和粘了多少被男人碾过的硝烟,纯洁与否,全无关系。      从这夜起,我姐姐开始陷入了一种诱惑。被那种叫做“爱情”的玩意儿所诱惑。她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我说我知道。回头看她,她笑。我知道她在佩服我的聪明绝顶。很久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她没有拿着香烟和我说话。头发微微地垂下,温柔极了。似小家碧玉,又似大家闺秀。我暗自惊讶被爱诱惑所改造的女人,虽然是面对我姐姐。其实不能怪她。女人需要爱的滋润。如果一个女人对爱都感到绝望,那应该是致命的。这一点,我在9岁时就从书上看到了。我想,我应该为我父亲曾经对我姐姐的种种恶行,没有给她留下致命的后遗症,而感到欣慰。毕竟,她对男人还有爱的欲望。爱情,对于我姐姐这样的女子来说应该是一种弥补。爱,不是一种罪过。      爱情是一个人的私事。我逐渐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那个男人介入我们的生活以后,我和我的姐姐开始慢慢疏离,我们不再有“生意”上的合作。在这座城市的夜幕里,人们再也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的皮条客和一个如花般娇媚的妓女同时出现的身影。      我们都花这从前的积蓄。她又恢复我记忆中那种纯真的美,粉黛不施。不过,我再也没有看见那男人在我们的住处出现。但我知道我姐姐一定是和他快乐地厮守在一起,完全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我从来不过问他们的发展情况,我只是一天天地看着我姐姐恢复成一个健康的良家女子的模样。我想,这种变化是令人快乐的。然而,面对抽屉里越来越少的保险套,我除了感到她和那个男人疯狂的情欲以外,也感到了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四   当我们的积蓄开始入不敷出时,我又从一个年轻的皮条客角色恢复到原来的身份,一个不算老练的小偷。我整天在街上转悠,寻找可以下手的机会。一天下来,运气好的话,可以偷五到六个钱包。大功告成后,我会去一家咖啡馆,装成一个情调高雅的孩子,喝杯美味的咖啡。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我常常在这家咖啡馆里,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专注地看着一本书。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她脸上有一些小小的雀斑,非常可笑。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我偷偷地打量她。      但我不敢上前和她说话。在她的面前,我有自卑感,我感到自己是一个邪恶的问题少年。每当我在外面频频得手,来到这家咖啡馆见到她后,快乐之余,我常常很感伤。我感伤自己陷落在如此迷乱的人生,却又无能为力。而关于我的姐姐,连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就永远的失去了她。      那天夜里,她回来的特别晚,脸色有些苍白,在黄昏的灯光下还快乐地向我打招呼。她为我买来了我平时最爱吃的酱猪蹄,然后她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半夜,我爬起来上厕所,见到她的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便走过去。眼前的场景,令我恍惚不已。我姐姐安静地躺在床上,柔和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像那个童话里的森林中昏睡的美人。然后,她的身体已经僵硬。我站在她的身边,用手轻轻地去触摸她已经冰凉的脸颊。然后替她合上她那双还微睁的眼。我不忍心去看她眼里还残留的对爱的失望。      桌上,有她零乱的笔迹,纸上只有一句话,她说我只不过是一个让他白玩白干的妓女,连避孕套都不用他拿。哈哈哈!我把纸条揉成一团,踩在脚下。我冷笑。原来,人们可以为了各种欲望而伪装自己。就连为了免费享用一个女人美丽的身体,所谓的深情眼神就也可以伪装。而我姐姐轻而易举地被那个男人的假象所诱惑。想起我那可怜的姐姐,我忍不住流泪。也许,她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就只是完全不明真相的那天夜里,与那个男人在街头相遇被他伪造的深情所诱惑的那一刻。我傻傻地站在床边,直到天亮。      我想,我的骨子里应该是一个狂野的小孩,甚至有不可理喻的暴力倾向。因此,我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我用了三天时间,掌握了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而杀掉他,我只用了16分钟的时间。      那是一个微雨的黄昏,我找到他。他还记得我。我对他微笑。那一刻,我感到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愚蠢的男人。他居然没有看出来我眼里的杀气,也向我微笑,像个弱智的孩子。我说,我姐姐很想你呢。他有些不自然。他问,你姐姐还生气吗?我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生气?怎么会呢?难道你们吵架了吗?他的头偏向一边。然后对我说,没有没有。这回,他似乎塌实多了。于是,就像那夜一样,他又轻而易举地跟我走了。唯一不同的是,这回他走向的是死亡的陷阱。原来每个人都是如此的经不起诱惑。这个男人逃不过情欲的捕获。而我姐姐逃不过爱情的诱惑。但结局都是一样。      一把斧头解决了一切问题。这个男人被我杀死在姐姐的身体旁边。我的手上沾满了他因为挣扎而四溅的鲜血。做完了这一切,我感到体力透支得厉害。无论如何,我还只是一个14岁的身材单薄的少年。      血液特有的腥味,扑面而来。看到那个男人和姐姐并排躺在床上,不再有任何的声息,我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寂寞,从未有过的空虚。有一刻我都忘记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这就是我的人生,像是被装入了一列迷途的火车,永远都漫无目的。然后,我想起了在那家咖啡馆,常常见到的那个脸上长着可爱小雀斑的女孩。      她在干什么呢?我的心突然对她充满了极度的想念。但我知道,如果我不离开这列迷幻列车,我永远都没有资格,去看她那纯美的微笑。      问题是,我还有机会吗? ------------------------------------------------------------ 面对作爱的经济分析其实是很无奈的 很多人都会因此而不适 却又无法抵赖
真正的温柔决不会泯灭,真正的温柔也不可能用金钱来衡量。经济学家的分析也许枯燥生涩,但还有文学家笔墨生香,他们完全可以各司其职,并行不悖。
小诺MM的总结象是红宝书(不贬义) 又寻着读到个文学情感类的好文 搅和到这里 算是综合品味人生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6-28 9:20:0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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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29 04:2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手机为谁开? 女孩每天临睡会先关掉手机,然后把它放在写字台自己的相架前,这个习惯从买了手机的时候就这样保持着。女孩有个很要好的男朋友,两个人不见面的时候,就打打电话或发发短信,大家都喜欢这样的联络方式。         有一天夜里,男孩很想念女孩子,打了过去却关机,因为女孩子已经睡下了。第二天,男孩对女孩子说:“以后晚上不要关机,好么?我想你的时候找不到你,心会不安。”         从那以后,女孩开始另一种习惯–整夜都不关机。因为害怕他打来自己会因睡死而听不到,女孩夜夜都很警醒,人便日日消瘦。然而,慢慢地,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了裂痕。女孩很想挽回即临分手的局面,便在一个深夜里给男孩打电话,回答她的是很好听的女声:sorry,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于是女孩知道,她的爱情已经关机。         很久以后,女孩有了另一场爱情。即使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也很好,但女孩怎么也不肯嫁。女孩的心里还是会想起那个男孩的话和那个关机的夜。女孩还是保持着整夜不关机的习惯,只是不再期待它会响起。        一天夜里,女孩身染急症,慌乱之中把本想拨给父母的电话,却打通了这个男孩的电话,这个男孩没关机。女孩平安地恢复了健康。      后来女孩问男孩:“为什么深夜还不关机?”      男孩说:“我怕你夜里有事情找不到我,会心慌。”      女孩最终嫁给了男孩。     是啊,你的手机,深夜里为谁开?你会不会怕她找不到而心慌,爱一个人,有一份等待,就会在深夜里习惯性的开机。有一个可以开机等候你的人,那是一种深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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