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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辛丰年音乐笔记{德沃夏克常驻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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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德沃夏克常驻我心中 哪里敢自许为德沃夏克的知音,但我同他的作品颇有缘。自从读乐“开蒙”,便迷上了《自新大陆交响曲》。半个世纪以来,他的器乐作品中的精华部分,已见识了不少,成百上千遍地读,未尝厌倦,倒是越发感情深了。据说在西方,由于《自新大陆》等作的“过度演奏”,反而掩盖了他的其他佳作(甚至是更值得欣赏的作品)。那么我真可算是既有幸也有缘了。所以借此纪念他150年生辰之机,絮谈一番自己心中的德沃夏克。 爱乐而不读《自新大陆》,这样的人恐怕不多。但是这个话题不便展开。几十年神游其中,可谈的怕有千言万语。然而又忍不住不说几点最难忘的感受。 一听开头的那段柔板,使我有如置身于莽莽荒原之上。也似乎从时空两方面遥感到了最初踏上新大陆的移民的心境。不过,后来看了德莱塞的《嘉丽妹妹》,其中写到女主人公只身来到大城的遭遇。不知怎的,听这一段引子时又仿佛同她的印象靠拢了。于是,豺狼出没的荒原同祸福莫测的人海,竟可互喻互证了!那么,当德沃夏克远渡重洋来到异土的彼时,也是感慨万千的吧? 《自新大陆》中醉人的警句举不胜举。还有那些隐身在内声部和低音中的支声复调,赛如满天星斗,哪里数得清!有人说,谁要是能将其中曲调都听清楚,算得上一个用心的听众了。奉劝人们备一本袖珍总谱,先预读,再细听,听后再去从总谱中发掘那些未听明白的细节。这样去细嚼细咽,才能获得更大享受。不然,又怎对得起大师的呕心沥血? 第一乐章里有个重要的主题,不但曲调美,神似一支黑人民谣《马车从天而降》,而且配器手法绝。它在长笛低音区中吹出,怯生生地,且有苍白感。简直就是一副受欺凌无处可诉的黑女奴声口! 《广板》乐章中转人升C小调那一段里,长笛、双簧管举哀号恸。小提琴与黑管吞声饮泣。中提琴和大提琴上的弱奏震音,则是参加葬礼者的一片啼嘘之声,为死者,也为自己的不幸。同时我们也感到,作曲家如果不动情,又哪能谱出这感人至深的乐章?与其说是文生情,其实还是情生文! 当年读到黄自论布拉姆斯的文字,从此便注意倾听交响音乐中的“交响性”。《自新大陆》中的“交响性”实在太精彩了!真正激动人心的“交响性”,并不是只靠人工制作出来的浩大声势,而是前思后想千愁万绪一齐涌上心来的激情喷发。这在《自新大陆》末章展开部中(特别是从第227小节起转E大调处)尤为动心骇“耳”。每听到此,沉浮于波澜迭起的乐流高潮中,言语道断,只有叹为“听”止了! 熟悉了《自新大陆》之后,初听他的《G大调第八交响曲》,好像又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前者传达的是他同新大陆人民的感情交流,后一首则让我感受到他对本民族土地、人民的热爱。它让我卧游波希米亚,呼吸到那儿森林原野的芬芳。 然后,(大调第六交响曲》又使我目眩了!这人哪来如许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乐想?(须知他虽以民族音乐为土壤,却向来不直接采撷民间曲调。)而他这部壮年之作,一股青春朝气简直像要泛溢。从第一乐章的开头到第四乐章的结束,酣畅淋漓,乐流一泻到底,气势始终不衰,听了使人暮气为之一扫! 尤其醉人的又是一篇慢乐章。一篇可以同《自新大陆》的《广板》争奇竞秀的《柔板》。在那仅仅三个音的母题上,他推衍出一篇情文并茂的“乐赋”来。乐想的展开有如山溪流淌般生动自然,跌宕生姿,一步步发展为汪洋恣肆的音乐洪流,听的人已不觉醉倒! 在捷克唱片源源而来的60年代,又听到了他九部交响曲中的“第一”至“第三”。可惜,英国乐评家托维品评为最深刻的《B小调第七交响曲》,没买到唱片,只在收音机里听过几次。 看看托维在《交响音乐分析》中对德沃夏克作品的评介是颇有味道的。虽然据说他的书已不像过去那么受欢迎,我倒宁愿听他那热忱坦率也风趣的激赏与抨击,不想去看冷冰冰的解剖。这位曾遭哲学家维特根斯坦骂作秃驴的托维,是对“乐普”有功的人。 我非但有一开始读乐便接触帕新大陆》的幸运,也很早便听到了他的室内乐作品:(C大调弦乐四重奏》。而室内乐作品更是一位乐人内心世界的窗户呵! 这首外号“黑人”的作品,是“新世界”的孪生兄弟,它们都是他在美国当音乐学院院长时的产儿。因此,黑人、印第安人的异域心声,便同波希米亚人的母语交融在一起了。可怪的是,有不少爱乐也爱德沃夏克的人竟不曾注意它,甚至不知道人间还有如此美妙而又容易亲近的音乐——在艰深的室内乐领域,这种深人浅出尤其难得! 我至今珍藏着一张“黑人”的密纹唱片、一本原版总谱,是在视“大洋古”为毒草的60年代,托友人分别从贝多芬与德沃夏克的故乡买来的。它们记录下了我对“黑人”执著的追求。早在40年代,偶然从收音机里碰见过一次,便不能忘怀了! 人们说,他为小提琴写了些不算最好的音乐,而为大提琴贡献了他最好的音乐。 诚然!即便是老奥伊斯特拉赫演奏他的小提琴协奏曲,也未能深深打动我。而我至今常常怀念卡萨尔斯独奏。托斯卡尼尼指挥NBC交响乐队协奏的《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后来虽听了好几位名手演奏的新唱片,我总怕丢失了对这两位反法西斯大师的阐释的记忆。 德沃夏克这部杰作可以说既是协奏曲又是“交响乐”。尤其是那个《柔板》乐章,独奏大提琴慷慨悲歌,管弦乐烘云托月,它们对谈,合唱,互为宾主,打成一片,织就一卷变幻流动的锦绣。其实这是他身在大洋彼岸,心怀故国乡亲的万缕愁思织成的! 不难听出,沉醉于乡愁的作者,很有点舍不得结束的留恋,其实他在别的作品里也有这种一唱三叹不能自已的流露。这正是深情的流露,最动人心弦了。 这也使我猛然憬语,篇幅不容许已再流连,必须写尾声了! 但我最后要谈的两部作品并非最不重要的。相反,假如说听其乐如见其人、其心,它们正是这样的作品。 《E大调弦乐小夜曲》抒发的是一种无比真挚的幸福感。听它就像倾听你的好友细说他的幸福家庭。浓情蜜 意,却又何其纯朴率真! 《大自然、生活与爱情》是他50岁那年写的一套三部曲。他显然是要在“方吾生之半途”(但丁《神曲》中旬)的时候,告白自己对宇宙与人生的反思。作品的标题曾有几次变动。《大自然》曾题为“独处”或“夏夜”。第二部定题为《狂欢节》。第三部则标上了《奥瑟罗》。这些,对于读曲者当然是重要的“导游路线”。 《狂欢节》是其中流传最广的一部。据说它也像《自新大陆》一样被“过度”演奏了。我也是首先接触《狂欢节》然后才听到另外两部序曲的。 《大自然》并不是景外人观赏的一幅风景画,而是一个在夏夜的沉静中为自然美所陶醉的人的礼赞。这是王国维《人间词话》中所谓的“有我之境”吧?但人与景已融合无间了。 《狂欢节》中之我,也不是倚在阳台上看热闹的人,而是投身于人潮,一任自己被人群推拥着走,开怀共享着生命的狂欢。这和柏辽兹的那首《罗马狂欢节》是两种昧道。 《奥瑟罗》手稿上注了莎剧中的文字。那音乐的展开也有明显的情节性。但我不管它的具体情节,只觉得充满激情的音乐有一种崇高的悲剧感,一个沉重的文学题材被他表达得很概括,令人肃然寻思人的命运了。 德沃夏克的音乐纵然也有说不上什么深刻的(例如有些钢琴曲),但却总是一往情真。我觉得只有饱含真挚之情的音乐才能长青不败,才能如此持久地耐得起千万人共赏而不倦。(记住,《幽默曲》《自新大陆》是百年之前问世的!还不妨作个比较:毛姆说过,柯勒律治认为《唐吉河德》值得从头到尾读,但读过一遍后便不再值得全读了。毛姆本人也不过通读五通而已。) 上世纪民族乐风大盛之时,颇有一些人制作廉价的“民族风味”。肖伯纳在其乐评中对此很挖苦了一顿。德沃夏克的音乐,民族风味真可谓道地了,然而他又是“我手写我口”,完全是用他自己的舌头说话。 如果让我为同好们举办他的作品音乐会,我会排出一份很长的节目单。不但要包括上面提到的杰作,还将推荐:《降E大调弦乐五重奏》,此曲之美,可与“黑人”相提并论。还有那一组精美的《传奇》,民族香味极浓的《捷克组曲》,质朴无华而耐赏的《小提琴小奏鸣曲》,悲壮的史诗《胡斯序曲》,等等,至于两套“斯拉夫”,是不消说的了。 还是托维的话有意思!他赞德沃夏克最优秀的音乐有如“噗玉浑金”之美。 深愿多情爱乐的人们都来听他的音乐,同这种既有璞玉浑金之质,也经过精工磨琢,却又毫不失其自然之美的音乐结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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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4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辛丰年的书,旌旗上付了款,临发货又说没了,失望透顶.楼主如有请多发点,辛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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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4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当书店应该还有,我在两年前买过;你可以去看看,是经济日报社出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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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0 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除了辛丰年之外,还有一位严锋,也端的写得好! 老鬼的介绍的爱乐文章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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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0 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 作者:烟视媚行 -- 发布时间:2005-5-20 9:17:00 -- 除了辛丰年之外,还有一位严锋,也端的写得好!
上阵父子兵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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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2 00:30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我看过了。觉得有参考价值。 但是更为权威 系统的是《世界名曲欣赏》 杨名望(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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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25 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辛丰年的文章是近半世纪来罕见的音乐美文.文笔之美自不待言,称得上是>>> 清词丽句,珠玉纷呈,奔来眼底.更杂记时代的风雨,人事的变迁.文与乐,乐与史,互相辉映.其中更有一种平常爱乐人少有的深情与真情.他的一句话"愿天下有情人都来倾听音乐",就深得我心.他的〈如是我闻>,〈音乐笔记>,不才时时置之枕边,风晨雨夕,每每手难释卷. 辛丰年音乐笔记 不必望洋兴叹 ——漫议欣赏曲目(一) 有几位爱好者向我打听:翻开介绍名曲的资料,名曲那么多,买不胜买;即使买回一 大堆,也听不胜听;能否找到一份适合一般爱好者参考的基本曲目? 这叫人想起从前很多人爱读书又不知从何下手,于是希望有经验的人开一份“必读书 目”。 乐海正像书海,都让求知者望洋兴叹。人生苦短,要在有限的时光里享受真正最值得 欣赏的作品,漫无选择是不明智的。 但是要提供一份众人满意的曲目,却也是难办的事。 你去请教托尔斯泰,他会告诉你,贝多芬的作品是聋子的谵语,不可信!你看肖伯纳 的乐评,他把布拉姆斯贬得一无可取。老柴的小提琴协奏曲,被汉斯立克们说成不堪入耳 。肖邦的作品,俄罗斯强力集团中人是不屑一听的。再来一个具体的曲例吧,《阿尔卑斯 山交响曲》这篇理夏德·施特劳斯的人作,听了索尔第演释的那两张一辑的DECCA唱片,你 总会感兴趣的。然而试翻开朗格的名著《西方文明中的音乐》中有关这位大师的部分一看 ,对此作的鉴定式的评语是:“内容空虚,形式散漫!” 历史的评价固然众说纷纭,爱好者的个人爱憎更是众口难调了。具体的一例如我是个 德沃夏克迷,每见新相识总爱探问别人对他的作品有何感受。最近见到两位在欣赏上颇富 阅历的知名之士,对这问题,一位欣然表示他是我的同好者,另一位则不假思索地大摇其 头。 有分歧才是正常。对一切名曲都捧上了天的。总叫人难信其心口如一。音乐艺术的创 造、诠释与接受,正是从这种同感、异感、“反感”中显示其复杂与微妙的。假如认为凡 上了什么“大全”“宝典”与唱片目录的,或是已在音乐会、广播中演奏的,或是有不少 “发烧友”在争相抢购、啧啧叹赏的,都值得五体投地地倾听,这是一种误会。 据个人所闻,所感受的,在汪洋大海般的“名曲”中,似可分做三大类。一类是我辈 爱好者不可不读的“必读之曲”。不读,便枉为做一个乐迷了。一类是“可读之曲”。这 类作品也很值得读,而且不仅是“值得一读”,不读是相当遗憾之事,但又并不像第一类 作品那样不听是一种“刻骨的遗憾”。 第三类属于可读可不读之作。这样的音乐恐怕是问这样的书籍一样多的。有闲暇,有 条件,这些作品不妨一读,好处在于可以广见闻,有助于认识音乐天地之广大;也许更重 要的一点是可以从对比参照中更加体认到前两类作品的价值吧。 说到此,也许读者会提出:到底这曲分三等是怎么回事,试举例以明之! 那好。比如莫扎特的《G小调交响曲》,天经地义、无庸置疑地属于第一类的“必读之 曲”。而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只好委屈在第二类中。第三类的一例可以举奥芬巴 赫的《天堂与地狱序曲》。 我们中国人自古以来对诗、书、画都喜欢品评。最高的称为神品,其次是妙品,再低 一档是能品。有些作品介乎神、妙之间,称之为谗品。 对名曲,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办?应该说,真正够得上神品的,不会很多。不然这种“ 大奖”的身价也就不值钱了。够得上妙品水平的,相当多。而许多所谓名曲,恐怕以归入 能品为宜。还有一些,只怕连能品也够不上。 神品、逸品与妙品,显然应该列为“必读之曲”了。能品则是“可读之曲”。 但是问题总必须多角度考虑。如果上上之作都作为必读,恐怕一般爱好者既无此时间 也无此功力。巴赫的《马太受难乐》,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106”,可以作为这种只能忍 痛割爱的两例。 另一方面,有一些作品虽然并非神品,但也必读。因为它们能帮助你形成对乐史发展 的概念,有的作品则提供一种对照,使那些神品的特色更为鲜明。例如,听了维瓦尔迪和 斯卡拉蒂的作品,你对巴罗克音乐的概念会更为丰富,而巴赫、亨德尔的个性也愈见鲜明 了。 必读之曲宁可少些,以便精读;可读之曲不妨多一些,广一些,可以浏览;精读与泛 读,正是相辅而相成,缺一不可。 必读之曲到底包括哪些作品? 可以先定一个大框框:从巴罗克音乐到印象派。更具体到人,便是从巴赫到德彪西。 这是按照爱好者的基本队伍来设想的。当然也可以越出这范围,上穷巴罗克之前,听 蒙泰威尔第,听帕莱斯特里那;下究五光十色的现代派。这就看各人的口味和消化力了。 这是从纵向来考虑。援如从横向来考虑又怎样选择?巴赫、莫扎特、贝多芬的作品都 是成百上千,想通读固然绝对做不到(你有本事听完七十六张LP的贝多芬全集,一百八十张 CD的莫扎特全集吗?);即便选听他们的代表作,仍然来不及,只得再加以精简。那么又必 然顾此失彼,鱼与熊掌休想兼得。为了凑合有限的光阴,为了既见树又见林,我们不得不 放弃某些作品,以便匀出功夫来扩展视野,纵观全景。有人赞得好,在贝多芬的音响森林 中,每一棵大树都有其特别的姿态值得欣赏。那么我们也不难想见,在音乐大园林中,除 了巴赫、莫扎特、贝多芬等最大的景观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奇花。有的虽然是几株小草, 然而却是散发出异香的异草,又怎忍不赏呢? 对于一位刚开始欣赏的爱好者,考虑必读之作的曲目,我总劝他先听贝多芬,以贝多 芬为中心。那么听贝多芬又从何人入手?恐伯许多人的爱乐生涯都是从贝多芬的一部交响 曲开始的。 从哪一部开始?许多人是选上了或碰上了《命运》。要问我的意见,还是《田园》更 合适。虽说这两部作品都属于比较容易入门的标题音乐,但《田园》的写景是具象的,更 能引入入胜,而《命运》的表现意志与情感则是比较象征性的,非长期反复倾听、思索, 并不怎么好懂。 也有人很早就听《英雄》。我觉得这并不合适。这是一片音响的森林,在九部交响曲 中是比较难以理解的,即使要听出个头绪来也相当吃力。 不妨先听《田园》,再听《命运》。然后浏览几遍第一、第二、第四、第七、第八首 交响曲,再反复倾听《英雄》。但上述那五部都是贝多芬交响乐森林中的参天大树,虽然 比较好懂,可是同样值得细读的。其中,青春气息的《第二交响曲》和老辣的《第八交响 曲》,似手没有受到爱好者的注意,是很可惜的事。《英雄》虽然写作的时间比较靠前, 其气魄与深度却给听赏加重了难度,所以还是放在后边来听为好。此时你听交响乐已积累 了不少经验,对贝多芬的语言也比较熟悉了,走进这音响的森林去便不大会迷路了。 何时听“第九”?这可是一个应该认真对待的问题。如果像许多人那样,由于慕名心 急,一上来就去听这部伟作,毫无知识与心理上的准备,不但会无所得,也许还有损于“ 第一印象”,而对于伟大作品的“第一印象”是极其珍贵的,是终身难忘的。所以应该十 分珍惜。虽说人们可以把这部作品反复倾听百遍、几百遍乃至上干遍,也只会愈听愈觉得 其味不可穷尽;但那种一开始接近它所获得的最直觉的感受是不可得而重复的! 因此奉劝人们最好是把听“第九”作为对贝多芬殿堂的巡礼的一个高潮,当作一件庄 严的大事放在后期来进行。不是要你搞什么焚香点烛的“初听式”。而是以高度集中的注 意力,近乎虔诚的心情,来享受那庄严美妙的“第一印象”! 可以把宏伟深邃的贝多芬殿堂分成几个部分来瞻仰。交响音乐是其中的一个部分。在 这一部分除了交响乐还应该听他的序曲。 序曲中的必读之作是《爱格蒙特》和《莱奥诺拉序曲第三》。前者,一般人比较熟悉 ,但也可能因其短小而闲闲听过;后者,也可能没有受到应得的高度重视。对于这两曲, 都值得用更大的注意力去反复倾听。它们,尤其后者,都是浓缩了的,紧凑而精彩的小“ 交响乐”。参考着它们所联系的戏剧情节来听,固然有助于感受,然而又可以当作纯乐来 欣赏。 《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应该作为必读之曲,自然是没有疑问的。在汗牛充栋的小提琴 协奏曲文献中,假如只允许挑一首来听的话,似乎就是它可以当选。 在五部钢琴协奏曲中又作何选择?《皇帝》当然是最辉煌的;然而更深沉的是《G大调 协奏曲》。两首都是必读之作。 另一个重要部分是钢琴音乐。对这一部分作品的取舍比前一部分更是为难,因为重要 而且精彩之作太多了。他的重大作品大多在他的三十二首奏鸣曲中。往昔有施纳贝尔灌的 78转速唱片,吓人的一大堆。而今缩为CD,也不难得到。可是一个再虔诚不过的“贝迷” 也不见得有可能通读这部钢琴音乐中的“新约圣经”吧! 百余年来,演奏家和听众之间似乎达成了默契的共同选择是这样几部:《悲怆》《月 光》《暴风雨》《热情》《黎明》。要真正熟悉这几部,也必须支付一笔艰巨的精神劳动 的代价。比如,可别误以为《月光》不难懂,光是它那小不点儿的第二乐章,便像个斯芬 克斯的、或者蒙娜丽莎的微笑。李斯特说它是“两个深渊之间的一朵小花”,并不是信口 说说的。 巨石人像一般的《三十二首变奏曲》《狄亚贝里主题变奏曲》,只好暂时割爱,但是 像《小曲》(Bagatelles,作品33)这样的小品是可以推荐的。“山不在高,水不在深”, 曲也不在大。读这一组小曲,对于我们认识贝多芬,更贴近地听听巨人的赤子心声极有帮 助。 “登堂”是不够的,还须“入室”。要入贝多芬之室,就不可不倾听他的室内乐,尤 其是弦乐四重奏。然而这也正是心灵之旅中最不容易走的一段路。像那超凡入圣的暮年之 作,最后的五部弦乐四重奏,能列入“必读曲目”吗?不行!还是也等到爱好者尝够了人 生的苦辛再去探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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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25 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贴:{学会倾听-辛丰年} “怎样学会倾听音乐”,是一道难题。中外赏析家写的此类书汗牛充栋,又何用一个门外读乐的“素人”来多嘴!不过我辈都是普通听众,都是音乐信息的接收者,会有共同语言、平等地交换这方面的体验,可以比“上课”少一些被动,多一些共鸣。 在理解音乐这件事上,我们自然不如专业音乐工作者。然而我们也自有其优越之处。那就是我们以听众的身份享有无拘束无负担的自由。我们可以完全不带什么功利的目的或义务去听赏音乐。黑格尔在他的大著《美学》中热烈赞赏一位普通劳动者的吉他弹奏,说比演奏家的表演更使他心醉神迷。我们普通爱好者爱乐之诚也不会不如专业者。而且,除了某些专门写给音乐家甚至只给自己听的音乐以外,绝大部分作品都是作曲者为同广大听众交流而作,所以我们也完全可以参加这种交流,共享乐艺之美。 这就要求我们去严肃地倾听。“识曲听其真。”要得其真,我们读曲者同样也要出之以真心,要动真情。 科普兰在《怎样欣赏音乐》中叹惜当代西方人由于音乐来得太容易(唱片、广播……),反而不会倾听音乐了。这对于今天耳福大好的听众来说,也是值得扪心自问的:你真正用心倾听了没有? 这又引出一个更值得思索的问题:你愿做哪一种听众? 学者阿道尔诺研究了八种类型的听众,其他人又主张划分五种听众(见索哈尔《音乐社会学》中译本125页)。我想,你当然不屑做一个其中的“消遣的听众”或“娱乐的听众——生活中的享乐主义者”。那么,让我们互勉,做一个“动感情的听众”吧。当然,按科普兰的说法,理想的听众是同时既能进入音乐又能超脱音乐的。这就太高了!我们可以作为理想境界来追求。 有决心做一个真心的、动感情的听众,你才能自觉养成严肃倾听的习惯。假使某个时候你实在收不拢心而人猿意马,不如立刻把录音机关掉为妙。只有能像一个演员那样驾驭自己的注意力,你才有可能进人角色。 你原先只是随机地听,听说什么作品有名,好听,就听什么。今后想听得系统些,但在借、买音响资料时对着目录又心中无数,要我开一份“必读曲目”。 有目的地听,系统全面些,有助于从联系对照中看到“长河”的全景,领略音乐天地之无比宽广丰富,这比枝枝节节地听当然可取。如今听赏条件虽因人而异,总的来说是好得很,是老乐迷从前连做梦也想不到的。只要有心,你的打算是可以实现的。然而使人为难的是,音乐文献实在浩繁。专家们“皓首穷经’他听不完,何况我辈!即使满足于从海中取一瓢饮,也会列出一份长长的曲目,那只有另函寄 上了。这里且提示一个轮廓,一些重点,以助你自己掌握。 曾见一本西方人编写的《音乐欣赏》。它先从18世纪的古典、浪漫派音乐谈起,一直谈到德彪西的印象主义。然后返回去介绍17世纪和更古老的音乐。最后才介绍现代音乐。 从音乐大潮汹涌澎湃的19世纪这中心一大段入手,再向古今两头扩展所赏领域,以我自己的切身体验来看,这顺序比较合适。无论从音乐会节目还是唱片目录上都可以知道,人们最容易接受也最感兴趣的正是从海顿、莫扎特、贝多芬到德彪西这一大段。自从上个世纪以来,人们对巴罗克时期的音乐愈来愈感到了它的魅力,以至出现了巴罗克热。不过,真正热衷于巴赫、亨德尔等人的作品,且能真正品尝其味的人毕竟还不太多。因为听这种古色古香的复调音乐,必需下更大的功夫,养成高度集中与调度注意力的能力,才能适应。至于对现代音乐发生浓厚兴趣(而不是仅仅好奇,求新鲜)的听众,显然就更少。不然,科普兰又何必言之谆谆地劝说人们去接受现代派音乐的挑战呢(见他的《怎样欣赏音乐》)? 因此我也主张你先集中听这中间一大段的音乐,它们虽是上两个世纪的精神产品,可是至今还远未过时,其中那些最深刻之作,人类的重要精神财富,今天仍然常听长新。 那么,听这一部分又应该注意抓什么重点呢? 许多爱好者自然而然地围着一座摩天主峰顶礼:贝多芬。贝多芬继往开来,他一手接下海顿、莫扎特的古典传统,一手又开拓出浪漫派的新天地。他的重要性再强调也不会过头,他的重要作品又是听之不尽,永远新鲜的。我们最好尽量多听一些。因为在以后的听赏中,无论是回顾他的前人,还是眺望其后来者时,你都需要联想贝多芬。 《英雄》《命运》《田园》这几部交响曲,你已经相当熟悉。人们也差不多都是先通过这几部作品认识、也爱上了贝多芬。有的人还很早便瞻仰了《合唱》那座殿堂。然而它们都是需要反复倾听,而也决不会听够的。我劝你听听常常被人放过的另外五部交响曲。听它们,你既会从其中认出一个你已经熟悉,因而觉得亲切的贝多芬;又会惊喜地发现,原来他还有你所不知的性情!从“第一”“第二”中可以见到他的青年时代。“第四”让我们触摸到一副温柔的心肠。“第七”“第八”则是一个豪放不羁的人的玩笑,高歌狂舞。 等你把前八首交响乐都反复听出了意思,到那时再去听“第九”,也许就容易从那反思与总结性的音乐中听出更为博大深沉的境界了。 有两首序曲也不可不听:《爱格蒙特》与《莱奥诺拉第三》。尤其后者,实际上是一部信息密度高、紧凑之极的小交响曲。 他那三十二首钢琴奏鸣曲,我们连走马观花地听怕也没那么多时间,更不用说都听懂了。尤其像那部要演奏近一小时的“作品106号”,许多人只好“高山仰止”了吧!然而,宁可少听一些别人的作品,也要细读这几部:《悲怆》《月光》《热情》《暴风雨》和《黎明》(“华尔斯坦”)。 贝多芬殿堂中最深邃也是最不容易进人的部分,是那些弦乐四重奏。但倘要真想了解他的博大精深,特别是他暮年的思想境界,我们又怎能在它面前止步?不妨先听一些比较好懂的,例如F大调(作品 59号之二)那一首,就是个易近入却又极耐咀嚼的。 当你已初步熟悉了贝多芬以后,可以顺乐史之流而下,去认识群星灿烂的浪漫派了。但也不妨溯流而上,先去叩莫扎特之门。一开始很可能会觉得他比贝多芬简单,平淡无奇,引不起多大兴趣。其实正是这种貌似简单平淡,又无文学标题帮忙的音乐,要真知其中之味反而更难。也说不定要等到听过大量音乐的多年以后,你才能识其天真自然之美。而一旦有所发现、从此必然迷上它,反而觉得别人的作品总有矫揉造作的成份,不够味了。 假如听过的曲目中已包括了莫扎特和贝多芬的重要作品,这便打下厂一个坚实的基础了。从此出发去听标题音乐、民族乐派。后浪漫派的作品,都不会太陌生。因为他两人是总结又是新的开头,后来的人同他们是一脉相承的。在这一传统的对比下,印象派会使你耳目一新。在饱餐了浪漫派。晚期浪漫派的肥甘之后,越过两个世纪的时空去听巴罗克音乐,虽然它是乐海的一个源头,但那种已化为历史的音乐语言、风格,是很好的清醒剂。 从反复对比中获得体验,我们就会觉得自己的倾听能力有所提高,似乎可以用比较自主的音乐思维去感受了。 具体的作品留待以后讨论“怎样听”的问题时再谈,这封信就算一个开场白。 科普兰强调得极是,千言万语也不能代替倾听音乐本身。我所能做的无非是以自己倾听之一得,敦促、协助你去倾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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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25 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杂话“月光曲”200年------- 辛丰年 ·六十几年前,本人用一架手提唱机放“月光曲”,音响微弱,音质走样。我的爱乐启蒙的第一课便从此开始了。 今年是贝多芬发表《月光奏鸣曲》的200周年。一首曲子经得起200年时光的考验,不愧是“经典”了。名列于“经典”之林而又能始终受着大众的宠爱的,其实不太多。“月光曲”(往昔中国的爱乐者都喜欢此一简化的名称)在贝多芬的32首奏鸣曲中算不上是顶深刻之作,然而从流行的广泛来说,它却在排行榜上前几名里面。甚至许多并不对音乐感兴趣的人往往也知道它是名曲。 “月光”其实只是个外号、别名。有趣的是贝多芬生前也没想到,他自题为《幻想曲风升C小调奏鸣曲》的此作,在他身后会被人们取上这样一个浪漫情调的别名,而且掩盖了正式的曲题。不过此作发表后也就得了个“茅亭奏鸣曲”的俗名。因为有人介绍说,它是贝多芬在纳凉的茅亭里谱成的。当时有爱为乐曲取外号的风气,比如海顿所作的104部交响曲、84部弦乐四重奏,外号五花八门。而这事也和出版商不无关系,有外号,引人注目,那曲子的主顾自然会多了。 贝多芬去世之后,才出现了“月光”一名。这事一般认为同诗人莱尔希塔勃有关。在一篇乐评文字中他说此曲第一乐章的意境,让他想到了瑞士琉森湖上的月色云云。 如果以为此曲之广泛流行是外号“月光”的功劳,那倒也不尽然了。1802年4月此作问世之后,很快便流行开了。爱好者显然热度颇高。竟至弄得贝多芬向他的高足车尔尼发了一通牢骚,说什么“我还有比它更好的作品呢,大家为什么只注意它!” 纪念“月光曲”200周年,我也有个人的感慨。从一个乐盲变成乐迷,“月光曲”是我听的第一首大作品,那是六十几年前之事了。找了这首曲子来作为读乐第一课是无知可笑的。今天要是有谁找我“导游”,我决不会叫他先听此作。因为“月光曲”虽然在32首奏鸣曲中不是最艰深的,却也不是很好懂的。想当年我一买来“月光曲”的唱片,如获至宝,开始虔诚地倾听,哪知茫然不解,如读天书!当时如此,毫不足怪,但几十年来,反复细听无数遍,也看了乐谱,又在琴上学弹了前两章,以音符论,几乎熟得听上句便知下句了。但坦白地讲,并未读通,食而不知其味! 当初决心要听“月光”,是受了一篇音乐故事的诱惑。说是乐圣月下漫游,听到一位盲女在习琴,他恻然心动,乐兴大发,乃于琴上即兴弹出了这一曲,湖光月色,景中人、情都被他收进了曲中云云。 平生买的第一套唱片也便是“月光曲”。当然是那种老片子。哥伦比亚公司出品,12英寸的大唱片共两张,正反共4面,“月光”占了3面。独奏家是美国人鲍尔·帕德雷夫斯基的门生。 虽然“月光曲”并未带我向音乐之门靠拢,我没有丧气,反而激发了更大的好奇心,因为它让我发现世界上竟有这样的艺术,不管它怎样深奥难测,但明明是言之有物的,值得去努力探究的。所以后来虽知道了故事是虚有的,我对编造者只有感激而无埋怨。 想来象我这样上了那篇美妙谎言的当的人不在少数,由于此作出版时是题献给一位伯爵小姐奎恰迪的,许多人也便向曲中去寻觅恋爱的情节。不过据研究者考证,那也事无确证。1803年便嫁了个花花公子的伊人在贝多芬去世多年后依然健在,在个传记作者曾去访问过她。问起“月光曲”创作背景之事,她说,“写此曲那时,贝多芬心上并没有我这个人。” “月光曲”突破前规,用慢板乐章来开头。其中意象,如要同什么浮云掩月,湖上恋歌附会,自不太难。但有研究者发现,贝多芬对莫扎特的歌剧《唐璜》深感兴趣,特别注意其中某一段音乐,曾经亲自抄写下来,那是一段哀伤的音乐。写“月光曲”时可能受了那音乐的影响。有人听“月光曲”第一乐章,觉得是一曲送葬的哀歌,也就不奇怪了。叫人想不到的是柏辽兹对“月光曲”别有会心,据说他从中感受到了阳光!总之,“月光曲”的创作意图迄今难有确论。 当年初听,对第一章尚且跟景物对不上号,听到小快板的中间那一章更是摸不着头脑一片茫然了!虽然李斯特形容此一章的警句是看到过的,“它是两个深渊之间的一朵小花”,仍无从捉摸,不知它在说什么。垂老之年才听出些味道,渐渐地特别欣赏这短小精悍,密度很大的乐章了,觉得它简炼含蓄,语短情浓,贝多芬是在用宣叙风的语言悄然独白。音乐既不象老式的小步舞,又不是他后来常用的谐谑风,介乎二者之间,兼有二者之趣。 三章合起来听,首章如歌,次章如话又似舞,末章如激情之剧;对比之鲜明很容易引起注意。但是要连贯地通观全曲,综合地领略作者乐想的整体构思,那就谈何容易了。比如评家要我们注意,中间乐章开头那支主题是从首章开始处的低声部演化而来,又如独奏家肯普夫分析说,末章的急风暴雨临近结局前,突然肃静下来,转为柔板,低声部接连两小节轻奏两声八度音程,此时,贝多芬的内心听觉很可能返听到了第一章里那一串三连音的幽灵般的回响。 肯普夫认为,过度流行,哪怕对于最伟大的作品来讲也是不利的。他是说过多的重复演奏和听赏会损害作品的严肃性与新鲜感。“月光曲”正是过度流行过度重复演奏与听赏的一个好例子,经历了200年而未丧失其新鲜感吗?不知道!很可能是由于它的又有魅力又并不好懂,才维持了它的新鲜感,正因为不好懂,便有悬念,叫人听了仍要听,也淘汰了那些漫不经心不求甚解的伪爱乐者。 凡是广泛流行的作品,便会有将其改编、移植的要求,也就会有市场供应。“月光曲”第一章正好又是颇适合拿来改编的。曾听过一张老唱片,弦乐演奏高音部中如歌的主旋律,中声部的三连音之流则仍用钢琴。个人的感受是这样的改编令人气闷,毫不足取。却也可以更加显出原作在钢琴化这一点上的成功。难怪论者指出此曲在有的方面启发了印象派乐人。 有人将中间乐章改编为弦乐四重奏。那也许倒颇可发挥原作的抑扬顿挫如诉如舞的情绪,可惜无缘一听。 难以设想的是另一种改编,据说是拿首章改成加了乐队来合唱《慈悲经》(弥撒曲中的一部分)。这又说明那种从第一章中听出葬礼哀乐的不是个别者了。 说不定更有助于寻绎作者本意的一事是,竟有人试图劝说贝多芬自己来给首章中的旋律配上歌词,而他本人也答应了。由此看来,当时有的人是把它当无词歌来听而作者自己也好象是心里有潜台词的了,此事未能实现,真是乐史中一大遗憾,否则,也就可以省掉许多索隐与猜谜的麻烦了。 有件事饶有乐史意义,值得一提。用羽管键琴演奏“月光”的录音,没听过,但我觉得那是不妨来想象一下,同钢琴上的效果做个比较的。“月光曲”200年前发表时,附有说明:“为钢琴或羽管键琴而作”,更有趣者,按创作时间早迟排,“月光”是32首奏鸣曲中第14首,但前面那若干首都注明“为羽管键琴或钢琴而作”。这种次序的挪动绝不是无关紧要的,这说明在作者、奏者与听者心目中,偏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经历了将近百年的马拉松竞赛,钢琴这新锐的乐器终于领先了。人们可能会想不到,写“月光曲”之际,贝多芬使用的一架瓦尔特牌钢琴,音域仅仅有五个八度,那同一架幼儿园老师弹的小风琴是一样的。 贝多芬虽然在羽管键琴和钢琴中优选后者,但他对当时那种钢琴的表现能力是绝不会满意的。钢琴制造日新月异,贝多芬也不断地换新产品。他一生中用过五架,一架比一架音域宽音响好,虽然可怜的乐圣听觉每况愈下,写“月光曲”时听力刚出毛病不久,最后一架布罗伍德琴到他手中,他快全聋了! 纪念“月光曲”问世200年,我们也应该纪念钢琴出世的300年。 六十几年前,本人用一架手提唱机放“月光曲”,音响微弱,音质走样,更糟糕者,那速度虽可调节,一定是不精确的。我的爱乐启蒙的第一课便从此开始了! 美国学者、钢琴教育家恩斯特·克勒默认为,《月光奏鸣曲》的艺术生命再延续200年是没问题的。 但愿如此!本人也愿风烛余年中继续并未修完的这一课。 http://www.avphile.com/2002_12/tu/yh03.jpg http://www.avphile.com/2002_12/tu/yh07.jpg http://www.avphile.com/2002_12/tu/yh09.jpg http://www.avphile.com/2002_12/tu/yh08.jpg http://www.avphile.com/2002_12/tu/yh04.jpg http://www.avphile.com/2002_12/tu/yh10.jpg http://www.avphile.com/2002_12/tu/yh06.jpg http://www.avphile.com/2002_12/tu/yh05.jpg http://www.avphile.com/2002_12/tu/yh0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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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30 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辛丰年————一个谁谈音乐跟谁急的人。以一个中学生的眼光写了一些个自己不懂,别人也不懂的音乐随想,却让许多自己不懂,又希望别人以为他(她)董的大学生感觉良好地人手一册,招摇地走在开裂,水洼的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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