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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一曲《何日君再来》 毁掉作者刘雪庵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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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5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曲《何日君再来》 毁掉作者刘雪庵半辈子 http://news.163.com 2005-05-08 15:06:38 来源: 网易历史   网友评论 7 条   你知道《何日君再来》这首歌吗?   刘雪庵这个名字曾与《何日君再来》密切相连。   就这首歌而言,歌的名气越大,人的命运越悲惨。   一首歌,几乎毁掉了他的小半生!   如今已盖棺论定,我们也有必要讲清这段冤案的内幕。   八宝山是北京最有名的墓园。   在同龄人中,我去八宝山的次数可能是偏多的。有各种原因,一是参加追悼会或遗体告别仪式,二是为先人扫墓,三是寻觅文字之外的历史踪影、故人旧事。我以为,这第三点,足以成为一个课题研究的引子。   2002年清明前去八宝山扫墓,无意中见到了骨灰墙上音乐家刘雪庵先生的墓穴,片刻的凝视,触动我想起许多事。十余年前,八宝山革命公墓骨灰堂那座旧宅院里出现了新砌的骨灰墙,最初我以为只是有效地利用空间,但又觉得这做法与老话所说的“入土为安”不符,所以不明白为什么骨灰墙一排排地增加,竟还一排排地逐年“满员”。后经他人点拨,方知:骨灰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是要有资格证明的,级别在这里重过金钱,级别不够,有钱也没资格进来,葬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政治待遇的体现。弄清这一点,也就明白刘雪庵先生的墓为什么要“挤”在这里了。恕我不敬,用“挤”这个字,没有夸张,也没有贬义。   黑色大理石墓碑正中是逝者的遗像,花白头发,戴着眼镜,着中式服装,典型的中国老知识分子模样。遗像两旁的文字是:“鞠躬尽瘁,光明磊落”。下面的文字是:   1905—1985中国著名作曲家刘雪庵先生千古儿学达、学信、学苏女学宏、学麟敬立一九九零年三月十五日过去我对刘雪庵先生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他作曲的《何日君再来》、《长城谣》和他作词的歌曲《踏雪寻梅》。后两首歌现在还常常能在音乐会上听到,而《何日君再来》这首风靡多年的歌,好象只有歌星邓丽君和蔡琴的录音能在音像店里找到了。记得二十年前的暑假,我在西安的亲戚家中,拉上窗帘,偷听邓丽君的盒带,唱到这首《何日君再来》时,音量必须小到只能自己听见。我怕隔墙有耳,被人告密的后果我是尝过的,就是因为听老柴的《天鹅湖》,我家的一皮箱古典音乐唱片曾被小有权利的人尽数抄去。很长时间里,邓丽君的盒带只能在民间、在地下流传。好象是在我听《何日君再来》之前的1980年,《北京晚报》一版下端刊出对刘雪庵的专访。回顾了这首歌的创作背景,澄清了一些史实,颇有在舆论上为他平反昭雪的意思。当时我尚处懵懂年龄,不甚明了这些现象的含义,于今看来,那至少是三中全会之后开始拨乱反正的成果吧。   2002年2月,我在三联书店发现音乐类书架的顶端竖着几本《刘雪庵作品选》,抬起脚尖才能摸到。取下一册翻阅,竟是年初刚刚出版的。尽管我不搞音乐史音乐学,尽管书中的线谱对我来说比读古文都难,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掏了32块钱。只为书中的几篇文章,只为要对这位经历坎坷的老作曲家多一点了解。   书名由江定仙题写,周小燕的题词是“雪地天晴朗,又闻腊梅香。长城长万里,玉笛声悠扬”。两位音乐家都是刘雪庵的老同学,可惜除了题字题词,没有他们的回忆文章。此书的编辑者是原重庆青木关国立音乐院和苏州国立社会教育学院(1947年由重庆璧山迁此)的部分校友,都曾受业于刘雪庵门下,发起者是美国圣荷西州立大学退休教授杨鸿义。编辑工作进行期间,收到各地校友及相关人士的认捐款两万余元,其中包括前辈音乐家贺绿汀(也是刘的同学)认捐的一千元。载于后记中的这些内容,至少透露出编辑工作是在民间层面上进行的,连经费都是自筹。读过全书,我觉得有理由提议:有关部门(如中国音乐学院)应当出资出力,为刘雪庵编一部更完整的集子,使之作为中国现代音乐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文化遗产,真实地保留下来。   刘雪庵生于1905年,卒于1985年,终年80岁。这个年龄可以说是高寿,但对他来说却无法用“享年”一词,因为他生命的最后三十来年时光,几乎没有享受到“生”的乐趣。有一部电影名叫《活着》,看过电影就知道,这看似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包含了多少说不清的内容。1957年,刘雪庵被划为右派,撤消了他的职务,堂堂教授,降职成为北京艺术学院(1963年改建为中国音乐学院)图书馆的资料员,文革中更遭到了灭顶之灾。他的罪名是反革命、汉奸,他的作品被斥为黄色、反动。1980年,老友谢孝思来京探望,见到了住在残破的陋室里中风瘫痪、泪流满面、哽咽难言的刘雪庵。给刘雪庵带来巨大灾难的原因是什么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首《何日君再来》,而把那首歌的罪名完全架在刘雪庵头上,又恰恰是一个冤案!   电影剧作家潘孑农1986年撰文回顾了这首歌的创作过程:1936年,上海艺华影片公司拍摄广告宣传歌舞片《三星伴月》,导演方沛霖请刘雪庵为影片写一首当时流行的探戈曲。刘写成后,导演心血来潮,未征得刘雪庵同意,就让编剧黄嘉谟填了唱词。刘雪庵看到词后,觉得有些段落粗俗,曾向友人表示不满,但碍于情面,未公开提出异议。潘文认为,那时上海尚未沦陷,不能说这首歌是“为汉奸做宣传”;先有曲后填词,词句颓废消极了些,又与刘雪庵何干!潘孑农这个见证人反右以后也被张春桥打入冤狱,1981年才有机会向媒体披露真相。站在另一角度、立场看,这披露真相就是替刘“翻案”,曾几何时,“翻案不得人心”也是一句重要的语录呢。   书中收录的沈鹏年文章,引录了曹白1938年写的题为《喘息》的报道,记述了当时上海人喜欢《何日君再来》的原因:“四郊既然封锁,出入是这样的难,认真做个良民,心头又是这样的苦,唱唱《何日君再来》罢,这倒还是可以救药的……陷前的上海的歌声,‘起来!起来!’那是年轻胸膛的鼓动;陷后的歌声,《何日君再来》应该作为年轻的满怀的哀诉。虽然嫌孱弱,然而是真的。”此段谈到了这首歌的历史作用和社会效果,也就是说,虽有粗俗内容,却还起到过并非消极的作用。   上海音乐学院的校史上,应该有刘雪庵一笔。1930年他考入该校,师从萧友梅、黄自、朱英、易韦斋、龙榆生、吴伯超、李惟宁及俄籍钢琴家吕维钿夫人,后来还得到齐尔品教授的赏识。廖辅叔《记作曲家刘雪庵》一文主要回顾的就是刘雪庵在上海的这段经历,廖文对刘雪庵既有肯定也有批评,肯定的方面提到:九·一八事变后,音专学生中最早出来号召抗日的就有刘雪庵;他当面向日本侵华首相近卫文麿的弟弟、指挥家近卫秀麿表示了捍卫民族尊严的态度;他的寓所成了中国作曲者协会的会所,他主编出版了18期《战歌周刊》,他创作歌曲的《募寒衣》、《长城谣》都在刊物上发表;他把张寒晖的《松花江上》续成了《流亡三部曲》;他为进步的电影和话剧写过一些作品……批评方面,指出刘雪庵的一些歌词粉饰太平,弱点无可讳言,还写了一些迎合小市民趣味的不健康的以至消极颓废的电影音乐和歌曲。廖辅叔认为,对刘雪庵需要做出恰当的评价。   纵观刘雪庵的创作,有两处起到很大的积极意义的地方,还是要特别提一笔。一是《长城谣》这首歌,原本是1937年为潘孑农的电影剧本《关山万里》写的插曲,上海沦陷后,电影未能拍成,歌曲却流传到前线后方,成为家喻户晓的爱国歌曲。据潘回忆,周小燕出国途经新加坡时,百代公司请她录制唱片,发行国外,激发了欧美侨胞的爱国热情,纷纷捐款抗日。后来刘雪庵又把《流亡三部曲》和《长城谣》拍成了音乐短片,上映后扩大了宣传效果。1995年,时值抗战胜利五十周年纪念,电视台邀请周小燕率学生登上长城,再唱《长城谣》,并拍摄了专题片。可以说,这首歌的艺术感染力和影响力至今仍未消减。二是1942年重庆隆重上演郭沫若的历史剧《屈原》,潘孑农推荐刘雪庵创作了管弦乐队的配乐,演出时还由他担任乐队指挥,可谓锦上添花。1962年刘又对音乐进行了修改和发展,使之以崭新的音乐形象出现在舞台上。他的创作,形式多样,从声乐到器乐作品,都产生过积极的历史作用。四十年代起,他主要从事教育工作,培养出许多音乐人材,同时还率学生一起投身爱国民主运动。当年在璧山的学生们还记得,刘雪庵曾指挥1500余名学生演唱《黄河大合唱》,尽管周围军警林立,他仍从容镇定。建国后,他创作了《人民解放进行曲》等讴歌新中国的作品,参与了中国音乐学院的创建。划为右派后,还在为毛泽东诗词谱曲、创作……   1985年5月8日,刘雪庵先生追悼会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文化部副部长周巍峙任治丧委员会主任,中国音乐学院党委书记厉声和院长杜利分别主持和致悼词,对他的贡献做了较高的评价。在《刘雪庵作品选》中,没有收入这篇悼词,我也没看过这篇悼词。人死了,盖棺定论,不知这悼词中有没有溢美之词,有没有矫枉过正。我同意廖辅叔先生那句话,恰当的评价是需要的;我以为,在做恰当的评价之前,资料的完备也是必须的,包括悼词,他人的文章,甚至当年那些批判他的文章(大字报?),都应集入一本更完整的公开出版物中。这是对历史负责,有个交待,也利于后人对其有准确的认识和评价。而在《何日君再来》这样特殊的作品名下,也应准确地写明:刘雪庵曲,黄嘉谟填词。这样做,为的是以正视听。   再说刘雪庵上面的文字写于2002年4月8日,2002年10月5日《文汇报》笔会副刊发表了我这篇文章,因版面所限,或其它原因,删去了两段文字。我按《刘雪庵作品选》书中所附的地址,将剪报复印件寄给刘雪庵先生的二女儿刘学麟一份,另寄呈上海音乐学院戴鹏海教授一份。数日后,得到刘学麟女士回信。她应我要求,寄来刘雪庵60岁时的一张照片,及悼词一份。1985年的文化界,显然不能与今天同日而语,对故人的认识也不可能一律,将悼词附在这里,也是留下份历史的记录。   10月下旬,戴鹏海教授公差来京,特约我一谈,指出了拙文中的一些错处,我已做了修改。戴先生还对文中一些细节提出意见或质疑,比如:廖辅叔对刘雪庵的批评,戴认为不准确。我笑答:廖说对刘雪庵需要做出恰当的评价,真想“恰当”,又谈何容易?而今廖先生亦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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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2 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年代的歌都很好听啊!向老一辈的音乐家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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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2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红色恐怖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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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 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同意二楼看法! 清末民初的《问》《玫瑰三愿》《教我如何不想他》《大江东去》 三十年代流行的《毛毛雨》《葡萄仙子》《可怜的秋香》《妹妹我爱你》《特别快车》(可能歌词不太健康,但旋律非常上口) 救亡群众歌曲《毕业歌》《开路先锋》《义勇军进行曲》《到敌人后方去》《游击队歌》《告别南洋》《铁蹄下的歌女》《渔光曲》《春天里》《秋水伊人》(这些歌曲,多么经典!)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6-1 19:18:3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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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 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仅凭长城谣,刘雪庵就足以占一席之地,何况还有红豆曲,踏雪寻梅,何日君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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