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乐坛，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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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录音室里激情的舞步外，迈克尔还常去《金色池塘》的摄制场地观光，这使他有机会思考人生、思考艺术。在新罕布什尔那田园诗般的湖边，他与简·方达、凯瑟琳·赫本，以及后来的亨利·方达经常交流思想。他同一年前在好莱坞宴会上交的朋友简·方达呆在一间小屋里。迈克尔回忆说：“我们俩只是一个劲地聊呀，聊，海阔天空，无所不谈。它使我获益非浅。简有收获，我也有收获，我俩正好战个平手。我们天南海北，什么都聊，政治、哲学家、种族问题、越南战争、表演艺术，无所不谈。真象着了魔。” 迈克尔把几乎所有的谈话都录了下来——他把这当作是珍藏宝贵经验的方式之一，而这些宝贵经验又是他成名后第一次得到的。 在此期间，迈克尔和简·方达的父亲过从甚密。这位年轻的流行歌手和年长的表演艺术伟人相互间象是找到了同宗血脉关系。简·方达评论说：“爸爸一生也困苦于腼腆，他只有躲在角色的后面才真正感到安慰。与他人呆在一起，他才感到轻松。这点和迈克尔太相象了。有时候，迈克尔常使我想起受伤的轻伤员。他生性极端脆弱，我常想，单是生活，与人结交，这就够艰难的了，更不用说还要为世界的去向担扰。” 凯瑟琳·赫本，这位幽居独处的著名女演员也被迈克尔的脆弱迷住了，并成了这位初露头角的演员的业余艺术指导。1981年，迈克尔去她在曼哈顿东区的寓所看望了她，而且获得处理一些斯潘塞·特雷西私人财产的殊荣。1981年9月，作为回访，赫本的举动令公众大吃一惊：她出席了摇滚音乐会，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她坐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舞台边，观看了迈克尔兄弟们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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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逊乐队最成功的一次巡回演出，是在1981年，共获利五百五十万美元。他们的表演熔精巧的节目编排、特殊的音响、“魔术般”的把戏，和令人激奋的流行音乐于一炉，倾倒了三十六个城市的观众。每台演出都让小兰迪先出场，他身着中世纪的盔甲，带领乐队步入舞台中央。他们奇迹般地从自身粉碎性的打击中得到了恢复。杰克逊家庭乐队从登台以来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现在，他们表演的节目有了很大变化。他们已有了迈克尔自己精心设计的太空时代的布景，有了由魔术大师杜格·亨宁发明制作的似是而非的幻影装置。这些设备都是八十年代高技术的象征。 然而，一切一切的中心仍然是迈克尔，如今已二十三岁的迈克尔，个头高了，已完全成了优雅、更引人注目的表演家。他的舞台祝词，甚至就连有时他接受观众喝彩时的动作，都明显留有黛安娜·罗丝的痕迹。他的舞步凝练、新颖，那朝气蓬勃的火力，显然不亚于他的崇拜偶像詹姆斯·布朗。他超凡的魅力，经久不衰，继续蔓延。 杰克逊乐队1981年的所有巡回表演都获得了热情的好评，而在亚特兰大奥米尼的两场演出对迈克尔却有着特殊的意义。这座新兴的南部城市，出现了一系列黑人小孩惨遭谋杀的案子，这些悬而未结的案件震惊了全国。根据迈克尔的要求，杰克逊乐队把在此两场表演大多数款项，约二十五万美元全部都捐赠给了亚特兰大的贫苦家庭。亚特兰大的谋杀案深深伤害了迈克尔的心，因为他对孩童有着强烈的同情心。他觉得成年人往往低估了孩子的理解力。“孩子不仅仅是孩子，”他曾说，“我认为，他们都是小天才，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秘密，有着永远不会向他人吐露的秘密……我有种感觉，他们正在失掉它（随着孩子们的长大）。” 他羡慕孩子的诚实。他说：“如果一个小孩不喜欢你，他定会告诉你。而成年人会伪装，他们把假伪装成真的。但愿世界上尽是孩子。”在1977年，迈克尔曾经预言，他要尽自己的职责，就是说，在今后的十年里，他打算自己生二十个孩子，并且“还要收养孩子”。与此同时，他如果遇到紧张和不安，总要去看望他兄弟的某个孩子，和他们的孩子一块儿玩，以逃避成年人的重负。 1981年巡回演出的结束，迈克尔和他兄弟们来说，本应该是一个十分欢悦的时刻。他们获得了极高的评价，财源滚滚，观众宠爱，而且还帮助了贫困的人民。然而，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的成就却被一些谣言蒙上了一层阴影。谣言说，巡回演出一结束，迈克尔就将退出杰克逊乐队。报章标题更是火上加油：《杰克逊乐队：挥手而别，迈克尔将离开杰克逊乐队吗？》和《杰克逊乐队似乎出现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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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现在有了自己独立的艺术活动，这是事实。《墙外》便是他自己独立的艺术活动的开端。他拥有自己的律师和会计。事实上，对自己的商务，他已变得精明起来。有一次，在谈判合同时，他随口引出了在世界发行的他所有唱片的版税数，令昆西大为惊诧。“我以前真不知道你了解这些，”昆西说。 而且，迈克尔还非常注意他在公众和新闻界的形象。那与众不同的“迈克尔·杰克逊形象”——一种不同整个乐队的形象——是他对细微末节都精心修饰的结果。一旦在公共场所出现了不可接受的照片，迈克尔——表现出少有的气愤——就要过问是谁出的岔子。 实际上，自从《墙外》出版后，迈克尔的视觉形象已有了重大改变——这些变化可能得益于美容外科手术。这位黑人相貌的青年人现在举止如城里人，面容几乎象个欧洲人。他的双眼似乎经整饰变得椭圆，比以前也似乎大了些。总而言之，他现在象黛安娜·罗丝已到了十分惊人的程度。 但是，无论迈克尔变得多么成熟——无论是作为一个表演家或是商人——家庭都能够容忍。当然，这在1980年整个乐队的杰作《凯旋》中很容易找到答案。这张唱片上，录有好几首迈克尔最有创新和最有探索精神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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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片中最激动人心的一首歌大概要算《碎心旅店》了，它描写的是一个邪恶害人的公路停车站，在那里有着各种各样的脸谱：有的凝视，有的落泪，有的怒目注视无辜。故事的轮廓并不十分清楚，好象是说十年前，歌中的这位主人公被色欲引诱到了碎心旅店，而又被置于危险的境地。他的爱情也被那同样邪恶力量驱使了来。一切象是经过谋划的，“她想，我又骗得了一份爱情。”回访中，我们还看到了另一个失去的魂灵，这是在《这里哭泣了五十年》的一个男人的魂灵。这首歌表现了迈克尔眼里所看到的黑暗面。 为了增加这个悲惨故事的分量，迈克尔运用了埃德加·A·波创作了一个以死亡为主题的话剧来贯穿整个歌曲。开首那悲凉的弦乐引出了歌曲凄楚的前奏曲。鼓号齐奏，轰鸣中汇入了拉托娅·杰克逊来自后台的尖啸的歌声，音乐效果丰富饱满：鼓点的声音有如家农炮声，发疯般的狂笑声，以及迈克尔狂欢呼气的声音组成了一支和谐的旋律。 《你能感觉它吗》是迈克尔和杰基合作的一首洋溢着乐观主义和激情和充满想象的歌曲，同时，还专门录制了标准长度的摇滚录象。这种形式他们在以前灌制唱片时也曾尝试过，但是，迈克尔竭尽全力，把创造性的努力灌入其间，这还是第一次。他构思创作的一个八分钟的录象片，取名为《凯旋》，把杰克逊乐队塑造成一群硕大无朋、形似上帝的伟人。他们盘旋于地球上空，指间溢出道道金光，能够使千千万万人死而复生。某些评论家对这些录象新秀大加赞扬，他们说，杰克逊乐队的音乐强劲有力，足以鼓舞世界人民建立起兄弟般的友谊。 而录象上的有些图象，似乎脱胎于耶和华见证教的经卷教义。他们认为，凡人都可以死而复生，并且可以重新定居在一块永恒的乐土里。在录象的结尾部分，孔雀——这个人类之爱的迈克尔个人的徽记——出现在复生人们的面前。 然而，虽然全世界看到的是一位充满火力的青年歌唱家——他在舞台上热情洋溢、大胆自信——生活中的迈克尔却是一位既羞涩、又腼腆的年轻人。他对人生充满好奇，似乎他过早的成名，未能够使他直接地体验人生。曾经在乔·杰克逊唱片制作中供过职的乔伊丝·麦克雷渐渐地开始了解了舞台下的迈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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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乔伊丝和迈克尔最初的几次聊天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迈克尔对她的提问简直可以说是旷日持久——什么都问。乔伊丝当时还不知道，这种“采访式谈话”会使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很为难，因为我既回避不了他，更不能对他不说真话……他老问我，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孩童是什么滋味，结婚而又受到离婚的伤害是什么滋味，我离婚时是否悲痛哭泣等。他还想知道，生养众多子女是否安逸，以及凡属这类完全是个人隐私的事情……似乎他正努力探索人们的内心世界，以便更多地了解人们。他的的确确幻想着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孩童。”排练或是演出时的间隙，他俩渐渐地熟识了。一有功夫，哪怕只有几分钟，他们都在一起聊天。他们的谈话内容秘而不宣。“不当着第三人谈话”，她回忆说。“我们经常聊啊聊，直到他的贴身保镖比尔·布雷进到房间里来。而每次，迈克尔总是央求：‘布雷，我想聊一会，请让我再呆会吧。’就象个孩子恳求他父亲，能不能让他别这么早就睡觉。” 乔伊丝珍藏的美好记忆之一，是有一次，她和迈克尔在洛杉矶机场的不期而遇。“我看见了他们的高级轿车，认出了司机伯特·摩根。我正站在那里和伯特谈话，这时布雷同迈克尔一起走了过来。于是，我们全都在那里聊了起来。我一直期望着他能主动让我搭乘他的车把我送回恩西诺的家里。但他没有，我只好说‘我得去停车站赶公共汽车了’。他们进轿车后，车启动了。我向他们招手道别，他们按喇叭以示回答。突然，我听到什么人在大喊，‘乔伊丝！乔伊丝！’只见一只手臂从车中伸了出来，接下去，迈克尔——不是布雷，也不是司机——正从轿车中站出来，斜穿过来来来往往的车辆，跑来接我。 “‘我来拎这个行李，’他不停地说，‘把它给我，我来拎。’他执意要把行李推车再拉回到熙熙攘攘的车流里，那神情就象位交通巡警！这才是真正的迈克尔·杰克逊。他看见我还站在原地不动，他不管我要去哪里，只是想让我确信，我能够安全抵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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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颤栗 “年方二十四岁，迈克尔·杰克逊已经一只脚稳健地踏在八十年代的一端。童年的红艳是他黄金般的昔日；消耗年时崇拜的偶像成了他同等地位的人……如果有个飘摇不定的录音公司敢打赌的话，赌注大概压在迈克尔·杰克逊一方。”——格里·赫什（1983） 1982年至1983年的冬天，是杰克逊家的繁忙时节。马龙催生了老练的黑人歌手贝蒂·赖特。她用牙买加风格演唱的歌曲《她长大了》，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珍妮·杰克逊的首张唱片也出人意料地风靡一时，使她成了黑人音乐1983年度的一名新星。珍妮出版的唱片有两首流行独唱歌曲《年青的爱情》和《说你愿意》，后者逼真地模仿了迈克尔的《别停步，直到你心满意足》。拉托娅如今已出落成一位身材颀长的少女。她的第三张唱片正在灌制中，第一、二张唱片虽名不见经传，但随着珍妮最近的成功，乔鼓励她再试身手。 正在录制大概是他在摩城的最后一张唱片的杰梅恩，开始进入了他一生中的最佳工作时期。《让我激起你的迷恋》无论在词曲的编撰方面，都显示出史蒂夫·旺德对它的深刻影响（指史蒂夫的创作、制作，并在杰梅恩1980年独唱十佳中演唱的《咱们该正经些了》），但却处理得更优美，显示出杰梅恩的聪敏和在音乐上的成熟。用作唱片标题的歌，是一支调子通俗清新、泛着泥土芬芳的歌。由德沃乐队的队员普德和斯普德作电子模拟伴声，这首歌在黑人中广泛流行。然而，在唱片开始播放的时候，却无人知晓，杰梅恩并不满意在摩城的商标下出版这张唱片。他和他的妻子兼经理海子都觉得，摩城在让他的音乐达到应有的销售额方面无能为力。结果，他们只好请求解除杰梅恩和摩城的合同，并且得到了恩准。贝里·戈迪岳父发表了一段讲话，称这次分离“不仅是友好的，而且包藏着爱”。虽然这个举动肯定已经伤害了他的儒雅风度。 杰克逊家此时还出现了另一次分离。1982年来，凯瑟琳提出离婚的案子开始悄无声息地进行着——这件事发生在孕育出美国最优秀的家庭之后。这次离婚行动，新闻界几乎没有报道。 然而，有关杰克逊家一举一动的消息，都由迈克尔严密把守着，不让外人知道。他的第一个工程计划，便是在他的指挥下，把在恩西诺家修葺一新。这个家在人们的心目中仍然是杰克逊家族的中心。房子的新型外观完全是根据迈克尔的口味和资金来定的。这显然是默认了他在世界上和在这个家庭里的特殊地位。 “我一直想为我母亲做这件事。” 迈克尔曾经说。“她热爱家庭，热爱万事万物。感情和力量驱使我做这些事情。我觉得，还没到我该搬出这个家的时候。在家里，我还有许多事想做。如果现在就搬出，我定会孤寂得要命。有许多人每晚都出去参加迪斯科舞会，他们每晚必聚，或邀友来聚。我不干这一类的事情。我大概真会寂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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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迈克尔的朋友们不会奇怪，翻修房子的壮举是为了取悦于他母亲。父亲乔因管理孩子们的演出事宜一直在社会上奔忙，所以，对迈克尔的个人成长产生最大影响的是凯瑟琳·杰克逊。“在迈克尔身上所能见到的宽厚和恭顺，都直接来自他母亲。”斯蒂夫·曼宁说。迈克尔家的朋友和事业上的伙伴希尔利·布鲁克斯说：“她对她的宗教信仰笃信不移，迈克尔也如此，并且获益非浅。迈克尔的道德基础有些就来自于此。他和他母亲一同出席在道奇尔体育场举行的耶和华见证教每年的盛大聚会。” 迈克尔由莫林陪同，去受洗成了耶和华见证教的教徒。他是杰克逊家孩子们中的唯一受洗入教的人。他和母亲的关系亲密无间，他至今还留在母亲的身边。 迈克尔正在修筑一间私人美术陈列室，室内的图片皆由他的朋友安迪·沃霍所摄，这些图片将在陈列室内作永久性展出。陈列室旁边还有一个大套间，房间里再现了迪斯尼乐园里的海盗游戏，以便让他在家可以继续玩他钟爱的游戏。房里还有海盗、枪、炮，以及热带风光等玩具和景致；而且，他还想安装一些能和他对话的假人——这些设备都是由迪斯尼的工程师们帮助安装的。其实，有段时间他几乎每周末都去逛迪斯尼乐园。对于迈克尔来说，模拟人几乎可以说是他理想的玩伴，因为，在假人中间丝毫也感觉不到对他的安全有什么威胁。正象他对《滚石》杂志所说的那样：“我把这些东西都搬进家来，就能足不出户了。” 在后院，迈克尔有一个自己的动物园，里边养着两只幼鹿（一只取名蒂比斯先生）；一只美洲驼羊，名叫露易丝；几只外国鸟（其中他最喜欢的是金刚鹦鹉和美冠鹦鹉）；还有一只八英尺长的王蟒，取名叫肌肉。迈克尔对动物的习性十分了解，而且对他们有着强烈的爱。试举一例说明。1983年，在一次摄影图片会上，一位浓妆的演员向迈克尔装着一只大鸟的笼子边走过，那鸟突然咬着笼子上的一大片木块，发出粗厉的叫声，把她吓得畏缩不敢向前。迈克尔觉察到她害怕，于是便挽着她的手臂慢慢接近鸟笼，她离鸟越近，那鸟越往后退缩。“你看，这鸟也象你怕它一样害怕你。”他轻声地说。 当《滚石》杂志的记者格里·赫茜尔采访迈克尔时，她也象那女演员一样，被用同样的方式引到了他的宠物王蟒身边。迈克尔让肌肉爬向她，赫茜尔大惊失色，迈克尔赶紧阻住了王蟒。“蛇非常容易被误解。”他说着，抓起他那宠物，象是在拎一只小狗。他觉得，对动物的恐惧，恰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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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乐领域里，迈克尔继续扩大自己写作歌曲的业务范围。在一次横跨大西洋的飞行中，迈克尔为他以前的恩师黛安娜·罗丝创作了一首新歌。这首取名为《肌肉》的歌是特意为黛安娜而创作的。歌词朦朦胧胧，引人遐想，意在充分运用她的戏剧才能。在低沉的音调中，她对着一个漂亮的男性躯体央求道：“别抛下她”。 随着《肌肉》声誉的上升，听众们惊奇地发现，写这首歌的是迈克尔·杰克逊。这是他所创作的歌曲中在性方面最暴露的作品。再进一步，那些活跃的想象又作了进一步推测：这等于是迈克尔本人公开承认了自己对性的偏爱。毫无疑问，这些揣测，忽略了无数其他男性歌曲作家为女歌手写作品的事实；同样地，也忽略了迈克尔的宠物王蟒也取名“肌肉”这一巧合。 迈克尔的好友和事业上的伙伴希尔利·布鲁克斯说：“他不会，而且也不想就他的性生活向公众说些什么。因为，他认为——他是正确的——这不干其他任何人的事……只要有我在场，我决不会让任何人提起有关他性生活的事。我和迈克尔对此事曾经作过一次长谈。他只是觉得，无论在什么公开场合，都别和新闻界说话。新闻界喜欢制造这类谣言来填充版面。他只认为，时间会揭示事实真相。” 与此同时，迈克尔一直同保罗·麦卡特尼在一起共度时光。他俩常常在保罗的苏格兰式的寓所或是迈克尔加利福尼亚的家里看动画片和弗雷德·阿斯泰尔主演的电影，同享他俩一致的兴趣。他俩又是音乐上多产的合作者。他们一起为保罗即将出版的唱片灌制了两首歌：《说、说、说》和《男人》。这两位热爱动画片的人，还创作了一支顽皮的歌《这姑娘是我的》，这首歌的目标是瞄准全国最佳歌曲的桂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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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年，迈克尔与另一位颇有创造精神的朋友进行了合作——他就是电影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昆西·琼斯在电影《外星人E.T.》的拍摄过程中介绍他们相识以后，不久就成了挚友。他们俩酝酿着把E.T.的故事改写成儿童歌曲录制成唱片。并决定由他们三人在电影公映后马上开始合作。到了1982年秋天，他们正开始着手合作时，电影E.T.的观众面已经远远超过了儿童片的范围。迈克尔精辟地解释说：“谁不愿和星外飞来的神物一起遨游天空，并且和他交个朋友？史蒂文正好迎合了人们的心情。” 对斯皮尔伯格来说，让迈克尔来录音是十全十美的，因为，“迈克尔是现实生活中不可多得的纯洁的歌星之一，他对自己的生活有完全的自主权。我从未见过象迈克尔这样的人，他是一位充满激情的童星。”事实上，这位颇有名望的导演告诉迈克尔：“如果E.T.不是光临埃里奥特的话，他大概会光临你的寒舍的。” 在录制唱片的儿童版时，斯皮尔伯格把故事改成了叙述的形式，同时，琼斯把电影录音和约翰·威廉姆斯的乐谱作了压缩，使唱片能够既适合于儿童，也适合于大人。全套一共包括两张唱片，一本登有剧照和电影对话的小册子，以及一张迈克尔和E.T.在一起的广告画。遗憾的是，唱片刚一投放市场，就被禁销了。 迈克尔的唱片公司Epic和E.T.歌本的销售商环球唱片（MCA）突然发现，他们正面临着销售上的麻烦。此时，Epic正要发行迈克尔的第二张唱片，在时间上大大抢先于独唱唱片《颤栗》，并决定诉诸法庭，阻止MCA销售E.T.歌本。Epic最初提出的只作暂时限制的要求被撤消了。然而，1982年11月，纽约最高法庭宣布，禁止MCA销售这个歌本。这张唱片立即成了收藏家的珍品，痴情的杰克逊迷和E.T.迷不得不花上三百美元来买这张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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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颤栗》行销于市的时候，人们暂时地把电影和法律诉讼的事都置于了脑后。这张唱片包容了已经名列十佳第二的歌曲《这姑娘是我的》。然而，这首歌丝毫不能概括整张唱片的感情强度和音域范围。如果说《墙外》证实了迈克尔是一位成熟的歌唱家的话，那么，《颤栗》则更进了一步，它要为迈克尔戴上的是，八十年代最令人激动、最勇敢的天才桂冠。 《颤栗》是那么的丰富多彩，它显示了迈克尔多重的音乐特征，让人略感惊讶。但又令人欣慰的是，唱片上歌曲的创作者，既有罗德·坦普尔顿（《我生命中的女士》，《宝宝是我的》），也有昆西·琼斯和詹姆士·英格拉姆共同创作的一支歌曲：《PYT（漂亮的小东西）》。这些流行歌曲实属上乘，它们节奏轻松明快，曲调无可挑剔。 唱片的标题歌，是另一首坦普尔顿作曲的歌。这首歌，大概是迈克尔在与他写作《肌肉》和《这姑娘是我的》同样顽皮的心情下创作的。当然，这和他那魔术般的奇想也不无关系。歌曲描写的是，某夜，主人翁与一位女友去看几部特别可怕的恐怖电影的故事。《颤栗》里那吱吱嘎嘎的门声和嗷嗷的嗥叫声使其增色不少，更把歌曲掀向了高潮。 迈克尔的敏感和他对性的微妙表露，在《人性》这首歌里表现得相当充分。这首由约翰·贝蒂斯和托特的成员史翟文·波卡洛创作的曲子，轻松活泼，悠悠然萦人脑际，使人难以忘怀，与迈克尔讲话时的声音大不相同，歌词简洁如同对话（“看那姑娘/她知道我正在注视她/她喜欢我这样凝视她”），迈克尔的唱腔吐字情意绵绵，把纯洁与肉欲之间的紧张情感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