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十年代出生在农村的人,在童年是不会有什么音乐熏陶的,肚子能填饱就谢天谢地了。记得年少时,常常是哀求兄长,能否做他的跟屁股虫,为了看一场电影,摸黑走上五、六里的山路,只要那个村子有电影就往那里赶。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我接受的音乐最初来自电影:《红星照我去战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的祖国》、《啊,朋友》…… 粉碎“四人帮”后,我刚上高中,一次学校组织我们到小镇上的电影院看陈冲主演的《海外赤子》,几天后,一位陈姓的同学竞哼唱起了《我爱你,中国》,我大为惊奇!我也看了,怎么不会?就是想不通。 上大学时,利用省下的生活费买了一收音机,听着《妹妹找哥哥泪花流》,几遍下来,我竞也会唱了,这个高兴哪!原来热爱、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有自己所悟,体会才深刻,那怕是爱因斯坦教也没有用。当同学们都会哼妹妹找哥泪花流时,一个姓S的党委副书记将大家集将起来:什么妹妹呀!哥哥呀!小资情调!是那么的斩钉截铁,没有回旋余地,至今心痛。以至于后来为人之师,总想把了解、理解、尊重、宽容放在最最前面。 说来也有趣,我一方面欣赏朱逢博的通俗,另一方面开始聆听施鸿鄂的美声,大概是意大利那里民歌特别符合年青人“君子好逑”的浪漫情怀,兴奋时高歌《我的太阳》,念家时哼《重归苏莲托》,烦闷时唱《负心人》,还有那小夜曲一样优美的《桑塔.露琪亚》……岂是一个爽字可以打发,当然,一切的一切都在萦绕着心中的倩影。 所以,情犊初开的少男、少女时光应该是走进古典的黄金时期,莫等白了少年头,空悲戚!敲着敲着,李谷一的歌声又在耳边响起:在我心灵的深处,开着一朵玫瑰,我用生命的泉水,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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